,他们见我狼狈的样子之后都纷纷躲避,仿佛怕染上瘟疫。
我漫无目的地在夜晚的街道上晃荡着,夜越来越深,我走上了一座石桥。
望着桥下汹涌的波涛,我闭上了眼睛,纵身一跃。
一瞬间,冰冷刺骨的河水就将我包裹,我的意识也渐渐模糊,就在我以为自己终于可以解脱的时候,一双手托起了我的胳膊。
我被救了。
而且救我的人是一个起来和我年龄相仿的女子。
我冻得发抖,她凑近摸了摸我的额头之后显得有些着急,说着不知道哪儿的方言。
不过我大致能听懂,意思是我发烧了。
她力气很大,毫不费劲地就将我背了起来,大概七八分钟后,她把我放了下来。
这里应该是某个废弃工厂,我能闻到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汽油味。
她拉了一根绳子,“啪”地一声,昏黄的灯光瞬间将周围照亮。
这里条件很简陋,那姑且可以称为“床”的东西是由几块长短不一的木板拼凑的,上面覆盖了一层黑灰色的棉絮和一床大花被子,不远处散落着一些锅碗瓢盆和几个袋子。
她给我从一个蛇皮袋里拿了一些衣物出来,示意我换上。
我垂下头没搭理她,头晕脑胀地难受极了,再加上这么久也没有吃过一口东西,原本就有病根的胃此刻更是翻江倒海。
她可能出了我的难受,用并不标准的普通话对我说道:“你发烧了,先把干衣服换上,不然会严重。”
我还是无动于衷,她继续说道:“你放心,都是洗干净的。”
我突然鼻子一酸,眼泪就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她站在边上怔怔地了我一眼后离开了,不一会儿,她端了一盅热水给我。
这时我才清了她,五官标致,就是左脸有一块很大的疤,乍有些吓人,皮肤略黑,身形和我差不多。因为把我从河里救了起来,身上也是湿漉漉的。
我缓缓开口:“你不应该救我的,活着对于我来说就是折磨。”
她将那盅热水放在我的手里,咯咯地笑了,坐在了我的旁边,继续用她那蹩脚的普通话对我说道:“俺们还真有缘,三个月前我也从那座桥上跳了下去。”
她开始絮絮叨叨地和我说起了她的经历,她是一年前跟着老家同村的熟人到这里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