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不但养了死士让人送命,还割掉人家的舌头?目前我知道的信息还不足以判断这几次袭击到底是谁人指挥。赶路要紧,抓到的人不曾亲自仔细审问,死人的尸体也只能让当地官差匆匆拉走。一旦回到辰都,能轮得到**心的事情只是后宫防卫,而不是捉贼破案。各地府尹审问、验尸后呈上来的文书都是前朝事务,我再好奇也无权过问——除非皇上格外开恩。
大婚典礼的喜庆热闹让许多人淡忘了此前的阴影,但是我知道皇上并不糊涂。一个小小曦国的公主,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里惹得上这么厉害的仇家?值得费这么多心机去谋杀?一切明明都是冲着延国皇室来的。有人已经明确说了,要把他们的细作安插在太子身边,这些人既然肯松口,就能有线索追查下去。等到从这牢里出去,我就去探探皇上的意思吧。
对刺客的一番冥思苦想没有得到结果,我又想起了潜伏在花窖里潜心研读医书的兰公子。
想到他,我心口更是堵得厉害。太子殿下,您好生爱贤,舍不得让这个才子屈死刀下,可是您怎么敢留他在宫里啊?!兰家上下几十口人都身首异处,他心胸再宽阔也没法不去恨皇上!您对他一人的救命之恩,可真压得过如此深重的家仇么?太子殿下,您发起善心来可真是难为我们这些侍卫啊!
想事情想得疲惫不堪,我坐起来吞了一颗辟毒丹,运了一阵气才重新躺下,翻身时候恰好听见隔壁牢房有人在嘁嘁喳喳地低声议论昨天太子两探女监的事情。
“昨日来了两趟,今日怎么不来?!”
“废话!太子跟犯人撇清还来不及,怎么会总来?!”
“哎,你说太子为什么会来?”
“对呀,这么个侍卫头怎么值得太子亲自来?!”
“我看太子定是暗里生事了!怕那鸢英领走了嘴,不放心才一趟趟来盯着!今早上不是带出去了么?大概是那鸢英领没审出什么来,放了心自然就不过来了!”
“呀,结党营私不是谋逆么?!”
这些与外界音讯隔绝的女犯编派起事情来比外人更云山雾罩,我听得忍不住笑了一声。
其实我从进宫那天就是太子一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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