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了许多,灶房的烟筒里也不再产生炊烟。
今日,小伯却在家里玩起了皮影戏。
“闺女,俺里小闺女,来小大着,大大带你玩皮影”小伯对小沫总是莫名的宠爱。
他是小沫父亲的弟弟,小沫父亲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妹妹,妹妹是最小的。
对于这份宠溺,究其原因,说起来,也是两年前的事了,他自己的孩子本比小沫大一岁,长像神似,只是得了一个怪病始终不能说话,不能行走,不会哭,不会笑,只是吃的白白胖胖的。可在这样的村落,这样的孩子是没人待见的,哪怕,是她的亲生父母。所以在她五岁那年突然发高烧后,就被小沫的小伯丢在了村东边的河桥下,没有墓碑,没有骨灰,仅仅挖了一个约莫几尺的浅坑,便结束了她的一生,再后来便没人提起,像是她从来没有来过。
她没来过么?当然来过,并在每当小伯抱起小沫的时候,她便会反反复复的出现在大家潜在的世界里。
很多莫名其妙的因素,让这个看起来很纯朴的晚间聚会,显得复杂起来:
老人们总是坐在门口一言不发,默默的看着皮影戏,大人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无关痛痒的剧情,以此消磨自己产生的情感,而小沫便是一个人坐在高高的麻袋上,呆呆的望着门外黑丫丫的天空,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由于是冬季末,很多村民的家里都会堆放很多未能卖出的谷物,村子里的房子一般都会有储备粮食的仓库,位置一般在大厅右侧的房间里。有些富有点的,会有更多的谷物敦放不下,便直接把装谷物的麻袋堆积在了大厅内两侧的墙壁旁。
小沫的小伯便是富有的那个,所以晚间大家就各自靠着墙边的麻袋,安静的看起了皮影戏,小小的白色皮影布屏,被学过木匠的小伯安放在了大厅右侧上方的角落里,下面便是麻袋。
蜡烛发出的微光,映射出影,并在屏幕上摇摆出许多故事,左右着众人的情绪。
小伯与小沫还有爷爷奶奶生活在一个院子里,黄色的土培院子,围墙每年都会比前一年矮上一些,若不是外围的白杨树大多已经长在了土墙里,估摸着不出几尺的秃墙早已经坍塌了。
“咕咕咕——咕咕咕——”没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