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带了一汪泪水,鼻尖酣红,委屈得抽抽。
跪久了,腿也就麻了,好几次挪动小屁股,想要缓解着这腿麻的感觉。
良久,帘子忽然揭开了,一阵清冷寡淡的声线,盖过头顶,“知道错了?嗯?”
尾音一丝倦懒,像是方才睡醒后的朦胧沙哑。
江词擦去眼泪,可眼泪又不争气的冒出来了,“奴婢没有错,是少爷错了。”
乔肆坐在了红木檀制的软椅上,一旁丫鬟给他递上了一杯香茗,他接过,“阿胭,你抬起头来。”
江词倔强地埋着头。
乔肆墨眉尖儿微蹙:“不听话了?”
江词擦去眼泪,抬头看乔肆。
少爷穿着华美的绸衣,松松散散的垂落了袖摆,平添一分慵懒、一分清冷,八分卓绝人间的美。
冷白的皮肤里透着一丝丝病态,薄唇寡色,胜西子之美。
那双沾满泪珠的睫毛,一双倔强的眼睛,就这样盯着乔肆。
乔肆将茶转身递给了她,“喝了。”
一旁的丫鬟:!!
似乎恨不得马上说出来:少爷,这可是皇上御赐的新茶,比金子还贵呢!你居然给一个暖房丫鬟喝?!
江词瘪嘴,“不喝。”
“你想一直跪着?嗯?”乔肆的声音带了一丝笑意,看着地上跪了三个时辰的小姑娘。
闻言,江词犹豫了下,站了起来,只是腿跪地发麻,站直了还在抖,哆哆嗦嗦的接过茶。
茶盏到了嘴边之际,又犹豫片刻,道,“喝了这茶,不代表奴婢认为自个错了。”
乔肆眼角唇角都漾开了一丝极淡的笑色。
待他轻轻地“嗯”一声后,江词才将茶水一口闷了。
苦涩在舌尖炸开了花,皱紧了小眉头,吧唧几下嘴,“不好喝。”
旁边的丫鬟:???给你喝那么金贵的茶就不错了,你居然还说它难喝??简直暴殄天物!
乔肆宠溺极了,“那就以后都不喝了。”
江词点点头。
乔肆:“以后别像昨晚那样做了。”
这话一落,江词心里委屈极了,眼泪又不值钱地掉了下来,“少爷你欺负人。”
乔肆笑:“怎么欺负你了?”
“夫人指了奴婢做你的暖房丫鬟,但都三年了,你连碰都没碰过奴婢,是奴婢不美吗?腿不够长?腰不够细?还是屁股不够翘?”
一旁丫鬟天雷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