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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那会儿,为了住得离周洽的工作单位近些,他们横跨了整个上海,从南汇区搬去了松江区,为了省搬家公司那一千块钱,他们两个在周末里自己打包、自己搬运。终于到最后,所有东西都搬进新家时,赵千淇和周洽浑身是灰,又怕坐赃了沙发不好清洗,索性直接躺在了地板上,大声喘着粗气,累得不要不要的。
周洽已经走了。
她一个人,要怎么搬家?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明明知道房东这个时间点上带人来看房子,可能是故意做给自己看,想要以此为要挟,好涨赵千淇五百的房租,赵千淇也只能揣着明白当糊涂。难得低声下气的,赵千淇拉了拉房东老太太的袖子,好言好语地想跟她再商量商量:
“阿姨,我这不是回来跟您商量房租的事了。我都是老房客了,要说这合同上签的,同等条件下,我也是有优先续租权的,是不是?这房子我肯定是要租的。”
老太太见风使舵,见赵千淇服了软,反而来了劲,扬眉吐气地冲着赵千淇一阵猛批:
“有些话,我是很早就想说了,没结婚的小姑娘就是不行,不懂爱惜房子,屋子里又是住人,又是养猫的,你看看这墙,都被你那猫给挠成什么样子了?一拍粉就掉。”
偏偏这时候,赵千淇养的猫“牛奶”,还特别不懂事地从房间里大摇大摆地走出来,绕到他们身边,旁若无人地伸了一个大懒腰,弓在了赵千淇的脚边。
赵千淇尴尬地陪着笑。
这房子墙上掉粉,明明就是因为墙面涂料劣质,又年久失修,房东小气,不舍得给这房子翻新粉刷,才会一碰就掉粉。
可若是自己跟房东争这个理,怕是这房子,还真就不会租给自己了。
“你们说说是不是?”房东老太太越说越来劲,还把房门给打开了,理直气壮地站到过道上,冲着赵千淇直嚷嚷,“这还没进屋呢就闻着一股骚气,什么阿猫阿狗的都往家里领,这像话吗?”
“谁是阿猫阿狗了?谁骚了?”赵千淇忍了半天,终于忍不住了,“能说点人话吗?”
“在租的房子里乱搞,还不让人说了?这以后我租房子,再也不会租给还没结婚的小姑娘了。不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