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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总会安排妥贴。王恒见妇人开口,面上露出一抹赞赏,跟着说:“君子可有侍人?让仆下传话便是。”客人空手而来,这去传话自是去把客人的随身之物接过来。
客人闻言拱手作揖道谢,婉拒道:“实不相瞒,某已遣奴去友人处送信,不敢失信于友。”
既然已经与友人有约王恒自是不好留人,于是颔首道:“君子有恩,日后有言差人前来,愚不敢有半句怨言。”
一直弹琴之人听阿父这话,手一顿,错漏了一声,惹得上首之人皆看过来。王羡鱼余光见众人面上各色,心下恍惚,干脆罢了手,对上首之人行礼道:“阿鱼学艺不精,唐突了客人,请阿父责罚。”
上首虞氏颇有些担忧的看过来,只是王恒未说话,她不敢逾越。王恒闻王羡鱼说话,颔首道:“既是唐突了客人,致歉于客。”
王恒让王羡鱼向客人道歉,本来也无甚干系。但王恒身为一家之长,家人唐突之时向来由他致歉在先,之后再让家人亲自致歉。偏王恒方才开口便让王羡鱼自己致歉,可见是真生气了。
上首虞氏担忧的看向郎君,见自家郎君面色微沉,忍不住小声道:“阿鱼身子未好,方才又一直弹琴娱客,郎君……”
话未说完,王恒抬手止住虞氏,催道:“阿鱼?”
王羡鱼也知道方才自己莽撞,眼看阿父真的生出怒气来,向着客人方向拱手行礼道:“妾误客,君子勿怪。”
见王羡鱼自称“妾”,王列与王律二人对视一眼,一齐看向上首的阿父与阿母。阿母虞氏眼中隐隐有了泪光,而王恒面上虽无大波动,但在场除客人之外都是亲近之人,哪里看不出来王恒其实也隐隐有了悔意。
王羡鱼六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醒来后不大记事,所以倒是无忧无虑的生长着,但是一次听仆下闲谈知晓自己生母实为外室,便拘谨起来。一日睡过了时辰,问父母安时王恒已经准备出门。碰巧那日王恒有些脾气,见王羡鱼姗姗来迟,便斥:“岂有父母候儿之理?日后再让你阿母痴等,莫怪为父不饶你。”
王恒为武将,痛斥之声振聋发聩。王羡鱼向来细致,又因着前几日听下仆说过身世之谜,当下吓得不轻,跪地称罪,便将“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