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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正对上顾浅悬在半空的手,竟愣住了。
顾浅以为他是害羞,便把手又往前移了移。
郁柏言略一迟疑,片刻后,竟然从防滑垫上拿了一包纸巾给她。
她不过想握个手而已,这是什么莫名其妙的暗示?
顾浅看着手里的纸巾,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尴尬了好半天,她才清清嗓子问道:“那个,你给我纸巾干吗?”
“不是你要的吗?”绿灯亮起,郁柏言开着车,用余光看了她一眼,竟也有些疑惑。
“你……”顾浅嘴角一抽,满脸黑线,“你怎么看出我要纸巾的?”
“你刚才撩头发,不是告诉我额头有汗吗?”郁柏言理正词直,丝毫没有敷衍她的意思,“先是告诉我要擦汗,然后伸出手,那不就是要纸巾吗?”
直男逻辑,无懈可击。
顾浅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她攥紧纸巾,酝酿半天,冲郁柏言挤出一个假笑来:“那我谢谢你啊。”
出师不利没关系,顾浅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她工大少男杀手是什么角色,还能降不服一个直男?
事实证明,真降不服。
察觉到郁柏言额角有汗,顾浅立刻“绿茶”上身,从他刚递来的纸巾中抽出一张。手还没伸出去呢,他就警觉地看了她一眼,语气略微生硬:“你干吗?”
“帮你擦汗。”察觉郁柏言脸色不对,顾浅赶紧化身人畜无害的小白兔,楚楚可怜道。
郁柏言看了看顾浅,又看了看纸巾,表情未变,语气缓和几分:“谢谢,不用。”
“那我帮你开一瓶矿泉水?”
“谢谢,不渴。”
“我这里有太妃糖,牛奶海盐的。”
“谢谢,不饿。”
如此几番折腾下来,郁柏言倒是泰然处之,可把顾浅累得够呛。
车子在九栋寝室楼前停下,眼看着就要和这位高岭之花分道扬镳了,顾浅欲哭无泪,半是吐槽半是遗憾地说:“我就是想认识你一下,你真一个机会都不给的啊……”
说这话时,顾浅眉头紧蹙,一双杏眼含情脉脉,叫人一看便心生怜惜。
“我?早说啊。”郁柏言脸上竟多了笑意,声音也不禁温柔起来。
顾浅的表情从装可怜变成真震惊,哈?这个剧情反转得是不是有点快?
郁柏言从储物槽拿出签字笔和便笺,龙飞凤舞地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