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术,要带我去见见会让我害怕的人物。”
萧明月手上动作停了,显然心头有所担忧,但她说出的话依旧淡淡的。
“小心便好。”
“嗯。”
王府灵堂里,宁亲王恭敬地拜了两拜,将一只香插于案前,灵牌上赫然是“仲兄独孤碧湖之灵”几个字。
独孤城立于一旁,见父王肃穆,不敢多问。
一辆马车离开宁亲王府,直向殷墟城中心驶去,那儿有大商权力最中心的人物。
东宫,太子居所。
高屋建瓴、雕梁画栋,却人丁凋零、白绸缟素,有熏香缭绕,佛音婉转于整个东宫。
穿过众僧侣盘坐的内庭,前面就是东宫主殿。
宁亲王深深吸了口气,推门而入,独孤城紧随其后。
高高的门槛差点拌独孤城摔了一跤,他连忙站好,见殿内前方跪坐一人,那人背影清瘦,一袭白袍。
最令独孤城震惊的是,有一随侍之人的装扮竟然与宁亲王并无二致,甚至更为华贵。
宁亲王独孤苍月站着,半晌无话。
跪坐之人慢慢睁开了眼,目中神光一闪,归于平寂,只剩下失望和疲惫。
“四年了。”
白衣人想要站起,却苦于左腿有一点不方便,但他不要随侍的搀扶,还是自己站起来了。
直到他转过身来,独孤城惊讶于其面庞清秀,宛若翩翩美少年,只有发髻有几缕不和谐的华发飘落。
宁亲王跪地告罪:“臣弟无能,有负太子哥哥所托。”
白衣人就是当朝太子!
太子说:“你来了四年。每次只有这句无能。”
独孤苍月跪伏于地,一言不发。
太子眼神平静,无悲无喜,慢慢转头看向一旁的独孤城。
这一刹那,独孤城竟仿佛肩头压了两座山,膝盖忍不住地颤抖,他拼命挣扎才没有狼狈摔倒。
储君威势,蒙尘四年,恐怖一如当年。
太子点了点头,颇为赞许,又将目光归于宁亲王身上。
宁亲王说:“今日是父皇寿辰,太子哥哥又在悼念死者,若被有心人参一本,百害而无一利。”
太子怒道:“什么死者,这是你二哥!你给孤说话小心点。”
宁亲王抬起头,怡然不惧。
“您身为太子,彻宫缟素,日夜消沉,无心朝政,整个殷墟城人心惶惶。恳请太子振作,不然天下会大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