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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意后,她只身来到了内蒙古。
美丽的呼伦贝尔草原,那是她出生的地方。在那里,草原的宽阔淳朴与安详宁静也许可以医治好她内心的创伤,让她获取重生的力量。
列车呼啸着一头扎进了大兴安岭西麓莽莽的林原中,在崇山峻岭间拖着长长的车身,翻山越岭,游移穿梭。
在满山遍野的苍茫绿色中,林琥珀有一种强烈的错觉。她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条鱼,在大自然绿色的海洋里,惬意随Xing地游弋。那熟悉的林原清香,树木新绿的外衣,轻快畅流的溪流,到处是蓬勃的生机,向上的生命,这一切给她干渴的心田注入了一股新鲜强劲的活力。她默默注视着窗外的一切,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在慢慢苏醒。
美丽的草原,敞开了她温暖的怀抱,拥抱归来的游子。
亲爱的博罗哥哥和阿雅嫂嫂早早地侯在小镇的车站外。
林琥珀随着人流走出出站口时,远远地就瞧见了他们。
看着他们久经日晒历尽风霜,略显苍老的深棕色面容,林琥珀鼻子一阵发酸,胸腔中突然涌起一种强烈的委屈,她一头扑进阿雅嫂嫂的怀里,眼中的泪水不争气地滚滚而下。阿雅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满脸的怜惜。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博罗搓着自己的大手,激动得仿佛不知说什么才好,嘴里翻来倒去念着这几句话。
他们都是典型的蒙古人。鼻梁挺直,身形高大。眼眸是宝蓝色的,好像天空一样深邃。眼角处细细密密的鱼尾纹,在笑容的扩散下,在脸上延展开来,好像水中的涟漪一漾一漾的。
返程时,阿雅把行李放在自己的坐骑之后,林琥珀则像小时候一样,爬上了博罗的马背。哥哥的脊背宽宽的,厚厚的,像山一般敦实。林琥珀靠在上面,闭着眼,那些子前尘往事,明明如昨天一般清晰,却又好像隔世一般遥远。她一边不自主地想,一边默默地流着泪。滚烫的泪如散了线的珍珠,连接不断,打湿了博罗的后背,也淋湿了博罗的心。他不知道说什么,也不晓得做些什么,只好无言地策马飞奔,就像小时候琥珀受了委屈,躲在他背后哭泣一样。时光倒退了吗?可是明明自己已经满脸风霜,而当年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