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而复生的她,一切都是迷。
她想弄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复活!
车祸横死的父母遗体还停在太平间等着她去交钱拿回。
心知吞了她家所有财产的贪财姑妈,绝对不会好心替父母收尸,纪由乃的步伐都随之加快了。
白先生,我还能再多抽几张票票吗?
白斐然这会儿正在心虚,听纪由乃这么一问,一愣,点头。
他眼睁睁瞅着纪由乃当着他面,真的就再从五十万里拿走了三张。
我就拿一千,其他的不要了。
……
就是,您能不能再找辆车捎我一程?这地方我不认识……
见纪由乃真准备走,白斐然欲言又止,犹豫着,拧眉。
冒着被宫司屿弄死的风险,他颔首。
行。
走出别墅时,空气微凉,天边朝阳渐起。
仰起头望着清澈湛蓝的天,纪由乃眼角水光浮现,红了眼,似有说不尽的委屈和悲伤,却尽数被她咽回了肚。
白斐然目送纪由乃离开。
回主卧时惊觉,气氛不对!
宫司屿脸上优雅俊美的笑容,在纪由乃离开后便不复存在。
薄唇紧抿,浑身透着生人勿近的阴冷气息。
就像完全变了个人。
邪肆的凤眸中泛着阴郁的冷芒,他一言不发,却给人一种很可怕的感觉。
你给了她多少钱。
突然,沉浸在一片诡异安静的主卧,响起了宫司屿虚弱不堪却依旧森冷的话音。
刚刚他看见了纪由乃手里揣着的钱。
钱从哪来,他不会不知道。
白斐然佯装没听见,就毕恭毕敬伫立一旁。
白斐然!似气极,宫司屿冷喝,不顾伤口剧痛。
五十万。
……
但是她没拿。不对。顿了顿,改口,她只拿了一千……
宫司屿什么话都没说。
只是突然就发狠了!
冷不丁的拔了手背的吊针,好像极其厌恶视线内的一切物品和人。
坐起身,碎了输液瓶,还砸了床头柜上静置的所有医用药品玻璃针剂。
不顾伤势,对着白斐然就咆哮:白斐然!你把她当乞丐打发吗!
不管腹部撕裂出血的伤口,无动于衷肩头渗血的枪伤。
完全抗拒医护人员的阻止。
那我把人找回来,塞一百万?
宫司屿气极,直接忍痛下了床。
面色惨白,目光阴冷的看向白斐然,咬牙切齿。
我这条命!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