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然一方麒麟献瑞的砖雕,彰显主人的雍容华贵。雕花牙床上浮刻麒麟嬉珠,或喜或嗔,栩栩如生。麟足支列的红木书桌上一对麒麟镇纸,威武霸气。就连墙上的石屏挂件,也是祥兽环伺,整个厢房,祥瑞一片,足见姬震岳爱子之切。
床帷之上,锈有麒麟献寿的缎面锦被盖在一个少年身上。
但见那少年,乌发浓眉,豹眼紧闭,苍白的脸上鲜见血色,不间时的鼻息微动,一歙一合间透露点微薄的生机。
“胡宥兄……”姬震岳望着把住姬昊脉象,眉头紧蹙的胡神医欲语还休。
这是什么脉象?胡宥自认杏林老手,多少疑难杂症自手到病除。但眼前这少年,看似四平八稳的心脉,有一汩磅礴之气汹涌欲出,若非胡宥已是地灵境巅峰高手,怕是把持不住这愿小儿的脉力反冲,弹将出去。又感知这少年丹田之内有两陀混沌漩涡。余姚城习武成风,从黄口小儿到白发垂髫无不尚武淬体。若是有十五六岁便入凡衍境者定是人中龙凤,二十余岁冲击凡衍境巅峰更是天之骄子。胡宥终其一身,也只是地灵境巅峰,苟活六十有余,至知天命之年尚凝成气漩,突破地灵境,堪与姬震岳比肩,但足以笑傲余姚一地。可这少年,虽天生蛮力,但从未有习武之历,丹田内岂有气漩凝成?何况又有两陀?绝不应有两陀气漩。
再看这寻常启智灵脉,比平常人更粗旷三倍有余。心头精血呼啸而出,却难以突破屏障。
“姬大人,小老儿有一问,不知当……”
“先生但说无妨。”
“不知公子几岁启蒙?”
“说来惭愧,昊儿自出生以来,除了落地一声啼哭,便不曾再有哭泣。现如今已经七岁,尚不会说话,平日除了把玩麒麟石锁,空有一身蛮力,便再无其他喜好。他娘产下他后便驾鹤西游,我对他也无所求,只盼他平安健康便好。”
“公子可曾淬体习武?”
“先生见笑,震岳老来得子,甚是溺爱,况且昊儿不会言语,更是怕刀棒伤着他,也不曾有让他习武之心。倒是坊间无数养魄健体的丹药从未停用。”
“这就怪了,城主大人,恕小老儿才疏学浅,公子虽跌撞于玉石麒麟之上,额头仅是皮肉之伤,颅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