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竟是从未有过的。
“……我不想重蹈覆辙,隐罗……”她继续道,人却软软地靠在他这条臂上,偏高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熨烫着他。
她那样喃喃自语,不想被他摄魂夺魄的眼睛吸引,不想在这样那样的事情上依赖他,不想重走隐罗的旧路……
略嫌粗重带着酒气的呼吸靠近,温热的吻落在唇上,她觉得脑子更加混浊,做不出任何的反应。拿捏着力道的唇舌逡巡着,撬开她的唇齿,她口里宜城醪的余韵馥郁醇香,他闭上眼,像是放弃了对沉沦的最后一道抵抗。
一只手爬上她纤秀的脖颈,粗砺的指腹摩挲着她颈后的肌肤,前所未有的狂潮呼啸着冲破心防,她难耐地轻逸出声,伸手抱住身边还站着的人。那人的身子微僵,手自颈后向下,探入她的中衣里,他的小臂贴着她瘦削的肩,然后顺着肩上光滑的肌肤滑下去,像剥开花瓣一般轻轻褪去她的中衣。
烛火跳动,帘钩被放下,他埋首在她胸前,不知是谁深深地叹息。她双眼迷蒙,柔软的唇印在流泻下的长发上,无措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此时耳边却传来低哑的声音:“……抱紧。”帐里弥漫着酒香,让她几乎喘不过起来,汗水在鬓角留下。
她像被海浪托起,耳里响起低低的轰鸣,眼前的雾气迷蒙,心底叫嚣着无望的空虚,那是陌生的辗转,火热的贴合,她觉得自己将要化作酿造宜城醪的一江春水。
“阿殷……”他轻唤,唇上用力,在白皙的肌肤上留下暧昧的印记,然后停了动作,深吸一口气,将她的手移开,坐了起来。身边躺着的人衣衫尽去,肩上有他用力的指痕,燕卓将食指插入发中,闭上隐忍的眼。
简狄下意识地向他看去。
不甚明晰的视线里,他从床榻起身,替她穿好小衣,灵活的指触到她,像是在她肋下燎起一串水泡。她的中衣衣带也被系上,最后他弯下腰,轻缓地在她敛下的眼睑上一吻,尚带着沙哑的声线起伏不平,“……你以为……”
帐子被挑开,他一边系着自己的衣结,一边快步离去。
不是不愿,只是不敢,再一眼,都恐从前种种尽数崩塌,都恐这颗心汹涌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