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低头应承。
“脖子上的伤,还疼不疼?”清浅自小无母,全由严业正一手带大。父女感情,便是异与平常人家的。清浅本是穿了一件西式的白底蓝莲花长裙,白裙素雅,隐隐灯光下,清浅仿若一株柔雅蓝莲。加之颈脖处包扎了纱布,愈显羸弱。严业正声音虽是平淡,但到底是心疼了。
“不疼。”清浅听父亲这样问,心生歉疚。前几年,自己惹出了那样的祸事,父亲也是这样淡淡的问。想到气氛太过低沉,便抿嘴朝着父亲笑笑:“您这会自,是不是又得琢磨着,去哪儿请宴席呢?”
“鬼丫头,你就认定了,我定是会请客的!”骆荣凯眼见着清浅这几年越发懂的体贴人,心里是又喜又忧。知她这是在宽解自己,也就顺便打趣。
“您难道不会请?……真的不请?……”清浅攀着严业正的胳膊,两人相携着步入饭厅,佣人早已布置好了饭菜。
因为一天里,父女大多只有晚上才有机会一处吃饭。白天,严业正要去铺子里。清浅在学校有课。所以,严家的晚餐最是丰盛。
银丝桂鱼、八宝脆皮鸡、糖醋白菜,葵花豆腐……都是清浅与父亲吃惯的菜式。
“出国的事儿办的怎么样了?”严业正向来推崇“吃饭不语”,今天还是首次破例。
“差不多了,我想等您过完生日再去。”清浅上午一番折腾,此时看着满桌的饭菜,也觉得饿了。严业正一贯主张女子自立,清浅出国留洋,除了钱财上,其他一概都是由清浅亲自打理。
“生日年年过,不用特地等,学业为重。”严业正不拘“女子读书无用”这一说,却是清浅很敬重父亲的原因之一。
“嗯,再看看吧!”清浅嘴上虽是这样说着,心里已是打定了主意,定是要等父亲过完生日再出国去的。
晚上洗澡,因为伤口不能沾水,免不了要麻烦一番。丫鬟小西伺候清浅洗澡,自然又纠缠着清浅,将上午的事讲了一遍。
水桶里浮着的玫瑰花瓣,手一拍,花瓣在水中一荡一荡。伸手抓了一把,滑嫩滑嫩的。
“小姐呀!那个军官长的好不好看?”小西不过十五岁,正是少女怀春的年纪。
“好看啊!”清浅不由得想起了何湿衣的脸庞,挺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