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对是孽缘啊孽缘。
温柔这辈子早就注定了不会有大小姐的命,娘死得早,爹又不成器,两人过活就已经很困难了,偏偏身边还有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表哥整天在自己家蹭吃蹭喝,就她这样的家世,这样的身份,有男人敢要就怪了。
“表哥啊,咱能不写小说了吗?你知不知道,你买一支笔的钱能买把锄头了啊,这年头还是种地实在啊,写小说什么的当个业余爱好就成了,那东西不能当饭吃啊。”温柔看看一旁正在墙上写小说的温庭筠,恨不得一锄头解决了他。
“表妹啊,小说是表哥的命根儿啊,命根儿你懂吗?不能写小说,我的生活就没有了阳光;不能写小说,我的世界就缺少了光亮;不能写小说,就相当于种地没有锄头,炒菜没有铲子,上楼没有楼梯,当和尚没有头发,那都是一样一样的感觉啊。”温庭筠握着笔,一脚踩在竹凳上,右手举过头顶,仰望四十五度淡淡地忧伤着。
“晕,你什么时候见过和尚有头发了啊!”真想一锄头下去,砍死当肥料也总算是物有所值,温柔心里暗骂,不过毕竟是自家表哥,她还是要忍,“表哥啊,不如你去王老板那边写吧,听说写一千字给十五个铜钱呢。”
“胡闹!”表哥生气了,后果很严重,“你怎么能把我的高雅艺术和那些淫诗艳词相提并论。这是对我的一种侮辱!侮辱你懂吗?那就像是让道士娶尼姑,让和尚吃酒肉,让***扫大街,让温柔当淑女!”
“你够了!”温柔咆哮一声,手里的锄头应声飞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砸破了早就破旧不堪的窗户,“温庭筠,你知道你为什么不红吗?因为你叫温庭筠!已经翘掉的那个温庭筠是写词的,你呢,写小说的,就你这样的能红才怪!还有人家写淫词艳曲怎么了?人家能赚钱回来,你呢?除了整天败家,你还能干点啥啊?”温柔叹气,走到破烂的窗子前捡回锄头继续干活,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不干到中午,没钱买红薯。一个人养三个人的生活,谁能懂哟。
“那我叫李白成不?”温庭筠自动忽略了温柔后面关于“赚钱”和“败家”的那一段,他深深地觉得表妹关于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