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踹回去烧火,笑着回复道:“知道了,你让村长他们先把大师和先生叫来吧。”
“知道。”门外跑得不见踪影的丁小春应答了一句。
后厨之外,过了长廊通道撩开门帘就是酒馆大堂。
此时酒馆里热闹非凡,四排长桌并立,桌上放着卤肉白切、时蔬鲜果、烧饼馒头、高汤酱汁。配以碗筷勺盘,酒杯餐布,端是流水长席,让人目不暇接。
孩童们早早被各家母亲管束着,坐在边上的两列长桌上,不论馋嘴还是性子乖巧的,都先发了一颗麦糖,让其乖乖在边上不许哭闹,等着开席。
中间两桌是村里的青壮汉子各户当家坐的,端头前排是老村长和焦大脚还有周白骑,周安平自从初雪时一战之后,似乎暗疾病发作,几乎不能下床,打那时起便足不出户,衣食起居请了远亲的子侄辈照应。也是那时起,周白骑成了这二百流民的新领头,归属丁大贵下属,和焦大脚并列。这二百流民的衣食住行还有融入新住地的情况,经常需要周白骑和焦大脚前去照应,所以反而不能常常照顾自家老爹周安平的生活。
其实周白骑自己心里清楚,现在是居人篱下的生活,以周安平在二百流民中的号召力,出来做事反而会与村中山民起了摩擦,倒不如放手于周白骑,破碗破摔用一种晚辈的心态跟着焦大脚和丁大贵身后学习。毕竟颠沛流离这么多年,什么“黄巾当立”、“太平世界”都不如老老实实吃饭安安心心睡觉来的踏实。
周青女和周婵娥真成了青牛大师的侍女,连道号都有了——周青女叫“青女”,周婵娥叫“青蝉”。大改都没有,只是青牛大师说他们这一脉都是取“青”字开头,所以以此来取名。
胡昭一家现在也不住在山神庙中了,趁着这一波伐木建屋的热潮,他也给自己挑了一块好地,就山神庙边上那一块空地,让掾哉叫人搭了个小木屋。他心中早有计划,是一个伟大的创世纪的工程——开办学堂。他现在每天都在画着草图,还把青牛道童叫上,每天还踏着雪丈量距离,等来年春天就动工建造了。
哦,对了,他跟青牛道童扯皮了许多天,终于得出了个两全的方案——扁豌成了他胡昭名誉首席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