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
而后,二叔丢了毛笔,招呼爷爷跟他抬着那一麻袋泰山石块,一股脑的倒进了瓮中,压在了那摊肉糜之上。
做完这些之后,二叔抬头看了一眼天,再看一眼院子里剩下的人,找人跟他将大瓮抬到山上去埋掉,自然不是白去,去的一人给五百。
可所有的人都被二叔的行为,与瓮里的东西给镇住了,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最后,二叔把价加到了一千,这才有俩人站了出来,一个是我们村的张屠夫,人长的五大三粗的,胆儿贼大。一个是我们村子里的五毒人,什么叫做五毒人呢?儿孙满堂的人叫做五福之人,而在世时,儿孙、老伴全都死光的人,则叫五毒人,也就是断子绝孙的那种人,民间说那种人是天煞孤星,命硬,克光了自己亲人,估计他也是觉得自己命硬,不怕些邪魅鬼祟的,才敢抬那大瓮。
就这样,二叔找来了绳子,跟爷爷一起将大瓮捆起来,联合张屠夫和五毒人,抬着去了我们村的乱葬岗,将大瓮埋在了乱葬岗内。
那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村民们讨论的话题都离不开二叔破邪一事,唏嘘的同时,都关注着我家,主要的关注着我娘的肚子,因为二叔当日捣尸前说是破邪,我们家最邪的事就是生了小孩养不活,现在尸体捣碎了,这邪算是破了吗?如果破了,那我娘是不是又要怀孕产子了呢?
还真是那么回事,在二叔破邪后两个月,我娘再次怀孕了。
整个孕期无事,怀胎十月,转眼到了生产的日子,那天,二叔提出了一个很荒唐的要求,他要为我娘接生!
爷爷跟我爹一听二叔这要求,直呼荒唐。
我们村子地处偏僻,那年头,生孩子也没有去医院的,每个村子里都有专门接生的稳婆,即便没有稳婆,接生这事也轮不到小叔子来啊!
二叔却说,他这么做都是为了即将出世的孩子,即便他不亲自接生,在我娘临盆时,他也一定要在现场,不然这个孩子十之八九会步四个哥哥的后尘。
听了二叔的话,爷爷跟我爹沉默了半天,最后将二叔的意思传达给了我娘。
不想,我娘并没有多难说服,稍一思索就答应了,说只要能让孩子平安出生,顺利长大,让她做啥都成。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