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嘉回头看向赫连成将，“王爷可信她这些话？”
意料之中地，他并没有回答。
那便是默认了。
楚柔嘉第一次觉得，这一切都是这么地可笑。
当年在山上，她不止救了赫连成将，还救了一个人，就是宋白。
一个伤好了之后，就将剑刺进了她的胸口，一刀一刀，剜她的心。
另一个，即使知道自己油尽灯枯，也还在想尽一切办法报她的恩情。
就算他被人欺骗蒙蔽，难道当年的一切感情，就都是假的么？
任凭她百般辩解，他又何曾听过，信过？
这颗心，早就已经疼到不会再疼了。
只剩麻木与空洞。
“你还有什么想解释的么？”
赫连成将皱了皱眉，为什么她看起来那么虚弱，好像随时都要倒下了一样？
这些天，她到底经受了一些什么？
“我解释了，王爷肯信么？”楚柔嘉忽然勾起唇角，倾国倾城的容貌更加显得绝美动人，“贱妾只想求王爷一件事。”
赫连成将微一扬眉，难道这个女人，终于学会服软了么？
未曾想，她深吸一口气，吐出的却是最为决绝的话语。
“恳请王爷，休了贱妾吧。”
他就知道这个女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这个倔强的女人，一辈子都没有学会过服软。
当年，万千追兵在她的身后，她宁愿一死，都不肯认输。
但是，现在的她，已经不是那个天下第一了，她是他的贱妾楚氏！
“你别以为本王会蠢到让你和那个病秧子远走高飞！你生是本王的人，死也是本王的鬼，你害了那么多人，本王才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你！”
“是么？”楚柔嘉抓住他的手腕，双眼紧紧地凝视着他，“王爷舍不得？”
“别做梦了！本王就是要留你在这里永受折磨，偿还罪孽！”
赫连成将恼羞成怒，将她狠推到地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不过，既然你口口声声说，当年救本王的人是你，你也从来都没有害过本王的母亲，那本王就给你一个机会。从今天开始，你就去跪在本王母亲的床前，日夜忏悔，什么时候她醒来了，就算老天开眼，澄清了你的罪孽，否则，你就在那里，待到老死吧！”
楚柔嘉冷笑，双膝跪地，行了个大礼。
“贱妾谢王爷大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