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李吉伟坐直了身子问。
“有事,有烦心的事,我跟你说说,心里也许能畅快些。”
两个人坐了下来,电风扇丝毫不能降低热度。李吉伟脱下了便装,并建议徐广生也脱下上衣。徐广生却批评李吉伟,“你呀,在部队的那些好习惯,到了地方怎么就一点也没有保持下来呢?”
李吉伟没有分辩,只是笑一笑。菜很快就上来了,本来李吉伟说天热喝啤酒的,徐广生却说喝啤酒太不军人,要了一瓶二锅头。李吉伟让服务员拿来大酒杯,平均分配,一人一半。李吉伟说这样才有部队的气氛,说着话两个人喝了起来。
两个都是转业干部,喝酒显出了军人的本色,他俩人如同上战场一般,雷厉风行。几口下去,酒杯里的酒便所剩无几,酒精便反应到他俩的脸上了。开始两个人都唠些在部队上都知道的一些事,甚至在部队研究人事干部上的一些事。
酒逢知己千杯少。徐广生都对李吉伟说了提拔哪个干部时,他收了礼,李吉伟也说起了他招兵时捞到的油水,两个人畅所欲言,没有芥蒂地朗声谈话,把气氛搞得热火朝天。
“哎,我说老首长,看你这精神状态,也不像是有什么烦心的事呀?”
“我说小李,跟你说吧,你不能总叫我老首长,一到了地方,首长不吃香了,再就是我最烦别人说我老了,我才五十四岁嘛,身体这么好,可总有人说我老的,我烦。”徐广生说。
“好好好,我不叫你老首长了,我叫你徐局长行了吧,现在的人哪个不愿意听官衔啊,那显得多荣耀哇。”
徐广生笑了,说:“你这小子,还挺灵的,人嘛,就是虚荣,可是我这个徐局长恐怕叫不了几天了。”
“怎么,又要高升?”李吉伟想逗一逗他。
徐广生一脸愁容地说:“你小子,尽捡我高兴的说。我还能高升?人家在琢磨我,让我快些下来呢,这两天,检察长已经把这个意思透露给我了。我烦着呢。”
“看来徐局长这个称呼,我也叫不了几天了,怪不得你这么珍惜这个称呼。我说,你也不必太留恋那个官,俗话说: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我们当兵的还不知这个道理吗?谁还不得早晚退下来呀?你不必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