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上下也对这位家中最小的继承人寄予厚望,但自北敖十四岁大病了一场,也在一夜间少年白了发,后寻遍各国名医,皆不得治,后常以药汁染发,以假面示人,北老夫人心疼,对小子也就宽泛了许多,任其在外历练,‘水中剑舞惊鸿,一程一误,华发 骚心头。’说得正是北敖君,也是此时此刻的场景。
北敖端坐在水榭的亭子里,褪去黑色的药汁儿,银丝随意盘起一缕,不曾刻意勾勒眉眼,却在褪去黑汁后更显摇曳,不过和他的气质不大相符,乍一眼看,更多的是冷,没了牢狱里的三分温和,连闭目不言都显得难以亲近。
远处有环肥燕瘦在管家的带领下往这处走来,面前有瓜果点心,北敖端起茶盏,细细放于鼻尖轻嗅,却未放入口中,而是连茶盏带同里头的茶一块儿丢进了池子里头。
水中惊鸿而舞的舞者一惊,没站稳,没入水中。
青鸟眼观鼻鼻观心,撤下茶壶,换上新茶。
北敖喝了新茶,满意地半躺在榻上。
去往后院必经这座水榭华庭,今儿个很是热闹,前有踏破门的马车,后有数不清的美人,仆人们前前后后地鞍马端茶伺候,一抹娇俏的身姿,很是低调地从前厅穿往后院,却发现这该死的路被堵住了。
云焱焱也本想混在人群中,跟着一起上亭子,本就穿着侍女装,混过去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天不遂人员还是天宫恶趣味,云焱焱懒得理会,当听到走过亭子下到后院的那一段水路塌了的时候,云焱焱整张脸都要惊歪了。
青鸟看着自家主子嘴角露出的笑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路塌了,是喜事么?他自觉伺候主子多年,主子没有这样悲极生喜的恶趣味昂!
各家姑娘都娇羞地低着头,偶有抬头想张望一眼的,在瞧完后又极快的将头低下去,是个未出阁的女儿家都带一份娇羞,云焱焱就不同了,她只顾着埋汰这些环肥燕瘦的身子板重的都能将路给压塌,连伪装都忘了,头不低,脸一撇,心甚忧。
今儿个是北少相亲会宴的日子,明眼人都晓得,一次会二十个,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皇帝选妃,云焱焱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早已离开荆州,到了这个国家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