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划过一道莫名的忧伤。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来电显示,张有名,是我妈给我新介绍的相亲对象。这么晚了他怎么会给我打电话?
我看了沈寒冰一眼,接起了电话:“喂?”
“生日快乐。”
我把脸转向窗帘那边:“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这你就别管啦,十二点整,怎么样,准不准时。你说你今天加班,不能一起出来过,改天我们可得补上。”
“谢谢你啊。”除了谢谢我还真不知道说什么,我偶尔也想回应回应他的这种热情,但话到嘴边就觉得有些没兴致。非要等到整点的一刻打一个电话或是发一个短信,这好像是多年前上学时喜欢做的事了,张有名这样让我觉得有些幼稚,我其实已经很多年没过过生日了。
好不容易应付过去,挂了电话我才看到,沈寒冰正在默默地注视着我,她眼神清澈,也没有以往那么黯淡。
“今天是你生日啊?”她问。
“是啊。”
“这么巧,我也是。”她嘴角露出一点不易察觉的笑意,尽管转瞬即逝。
我把手机装进裤兜:“这其实没事啦,别说生日了,很多人大年三十都是在医院过的呢,病来了它又不会特意挑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下意识地就想安慰她。
她却摇了摇头:“不是。”大概是因为病中无力,她说话声音轻得格外温婉,她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很多年前我在一次生日和我最好的朋友绝交了,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过过生日了。”
我几乎脱口而出:“绝交?为什么啊?”
“你真的想听?”她眸中盈盈若水,静静地注视着我。我突然意识到,她好像总在不经意间说出自己的故事,是不是因为很久没有人肯听她讲过去了呢?
她静静地点上了一根烟,熟练地吐出好几个烟圈,烟雾缭绕中,她眼中的忧伤好像也淡了。这世上每个人都有一场故事不可讲,只字不提,锁得倔强。多少人相逢一笑后就分道扬镳,在一无所知时就擦肩而过,有幸从多年后的言语中分享过别人的青春,亦算是一种不可多得的缘分。
沈寒冰说,她以前是个很乖很听话只知道学习的小孩。
我开始明白,岁月磨去一些人棱角的同时,也会给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