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大聚宝盆,不知多少人眼红着呢。”
站在程嫂子旁边的妇人本来敛了眉目淡笑着在一旁听两人说话,听了程嫂子后半句,面色一僵,瞪了一眼过去。
程嫂子一见,又忙着嘻嘻讪笑着,
“不过呀,玉篱妹妹一看就是通透人,比你爸妈会想。妹子迟早是要考学出去的,表叔现如今又不方便,表婶一个人也不用这么好强,还不如成全了人家,大家都实惠······”
玉篱听得稀里糊涂。本还以为程嫂子会扯着自己不是打听复读的事,就是抓着爸爸截肢的事问东问西,总之哪壶不开提哪壶。谁知云山雾罩的,却是说起自己家那二十多亩鱼塘。可是,什么成全不成全的?那塘子可是爸妈辛辛苦苦一点点挖起来的,跟别人什么关系?
正要问个明白,一声宏亮的咳嗽打断了玉篱几个人。一个身材高大,面堂晒得黑红的老人从小卖部里走了出来。看了眼程嫂子和那个妇人,
“宏林媳妇,听说这几晚上你男人赢了不少钱?这麻将桌上的事,终究不是正道,不长久。来得快,去得也快。”
程嫂子恨恨地瞪了眼老人,终究没有言语。
玉篱一看,是斜对门陈家表叔,陈家小嫂子的公公。平常不苟言笑,玉篱却觉得是个面冷心热的老人。就拿这次自己家遭了灾,陈家表叔不言不语地帮了很多忙。当下缓了脸色,恭恭敬敬地叫了声“表叔”。
老人点了点头,示意玉篱进去。玉篱只好进了小卖部,却竖着耳朵听外面怎么说。
“侄儿媳妇儿,你也别怪我多嘴。我也是看在自小看着宏林长大这情分上才多句嘴。咱们村就你我两家在这个姓上还能扯着点关系。你公公在的时候,我们可是称兄道弟。这打小看着宏林长大,可没见他有贪赌图财这个习Xing呀?”
就听程嫂子嘟嚷着,
“那您的意思是我带坏了宏林?”
陈家表叔声音宏亮,
“就是不是你带坏了,你也跑不了!你是他老婆,该管着他。别阿猫阿狗一招呼,撒了欢地就跟着去。他不好,能有你好果子吃?听没听说乡上在抓赌?你想到牢里给她送饭?!”
程嫂子没了声音。另一个脆脆的声音却响起来。听口音却不是本地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