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那满地的红。
那里,一定留疤了吧?
一念至此,傅斯年心头就蓦地升起几许烦躁。
傅斯年吸了两口烟,才轻声作答,“路灯开了,安全得很。”
乐姨一愣,就见刚刚还幽暗一片的夜,突地亮了,跟白昼般,带来一股震慑人心的安全感。
“少爷...您....您是不是喜欢她啊?”乐婶神情有些激动,眼里也有了色彩。
傅斯年掐灭烟,脸上有着若有似无的嘲讽,很沉默的样子。
乐婶立刻就失望了,她低下头重重叹了一口气,也没了言语。
而许慕宜在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僻静小道,越走越心慌,总觉得四处八方都有寒风夹着脚步声传来。
可怕极了。
就在她一脚踩在枯木堆上,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凄厉惨叫时,忽的一声,眼睛被白光灼了下。
许慕宜保持张大嘴的姿势呆了呆,好一会儿,她才慢慢往那栋暗下去的建筑看去。
“傅斯年....”
她不知觉轻声呼喊他的名字,每喊一次,心就莫名的疼得发涩。
刺眼的白光中,许慕宜不知觉想到四年前,第一次见到傅斯年的场景。
那时的他,才像个真正暴虐又嗜血的阎王。
他拿着一把刀,只身冲进陈家,想要杀死陈均。陈均避无可避之下,将她推进傅斯年怀里。
血流了一地,她那未成形的孩子自然没有保住。
不知是不是这个原因,她出院后,陈均再也没有碰过她,更别提怀孕了。
这些往事,许慕宜在噩梦里不知千转百回梦到过多少次,每一次,除了痛便是恨。
可现在,不知为何,还带着几分别的感觉。
许慕宜不敢细想,也不许自己再想下去。
她沉着脸,脚步飞快的往前走去。
接下来一个月,许慕宜一直在医院照顾母亲,而傅斯年就像消失了一般,自从那晚便没再露过面。
许慕宜想,这样也好,他们说到底,是不同世界的人,不该有太多交集。
大概人总有否极泰来的时候,宋庆珂恢复得比预期要好很多,很快就能出院了。
许慕宜也接到了人生第一个面试电话,是个小房地产公司,叫齐羽地产,职位是房产销售。
许慕宜没任何考虑就签了合同,一来卖房工资可观,二来有了工作经验,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