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将如月的小心思看得一清二楚。
打点热水来,我要泡个澡。经历了昨夜之事,她现在对自己还挺嫌弃,不好好洗洗不行。
是,我这就去。
等等。俞北鸢好笑地盯着如月,你不是侍女么,怎么不自称奴婢?
如月微怔,看着俞北鸢错愕不已,顿了一会才答应道:是奴婢疏忽了,还望姑娘不要见怪。
无妨,我这个人,好说话的很。俞北鸢提唇一笑,她岂止是好说话,她还信奉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呢。
如今这样也挺好,换个身份出来,顶着‘功臣’的名分,在王府怎么着也要作威作福一番,那样也能算是勉强弥补自己。
不多时,如月就回来了。
姑娘,热水备好了,衣服也备好了。如月在面对俞北鸢时表现地颇为讨好,奴婢伺候您入浴吧,您的面具上沾了点血,不如取下来,让奴婢去洗洗?
合着又打起了这个主意。
俞北鸢嗤笑一声,幽幽道:你想看我的容颜?
如月浑身一僵,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顶多打个哈哈就过去了,怎么这位神医这般直接?
奴婢不敢……
我看你敢地很,出去吧,这儿不用你伺候。俞北鸢起身走到屏风前,拿起衣物摸了摸,质地还不错,等等,我要的酒菜什么时候送来?
如月转过身来,小心地赔笑道:姑娘沐浴完毕就会有人送来了。
俞北鸢微微颔首,直到人彻底出了门,才缓缓剥下外袍。
如月拉上房门,眼底是无尽的冰凉。
区区一个医女,在王府里摆架子?简直可笑!
不同于她,俞北鸢却是心情大好,出浴之后盯着铜镜里的自己瞧了半晌,面容并没有改变多少,只是更年轻更精巧,是个女人见了都会高兴。
才刚刚戴好面具,如月就推门进来了。
俞北鸢眼底微寒,若不是自己快人一步将面具给戴上了,身份不就被戳破了么?
什么事?
王爷醒了,姑娘得去看看。
俞北鸢冷笑,所以你连门都不敲?
王爷的身子大过天,就算您在出恭,奴婢也是要闯进来将您带过去的。如月学着俞北鸢的样子轻笑着,姑娘请吧。
过来,帮我系腰带。俞北鸢抓着烟紫色的布带在腰间比划。
如月心中不屑,心想这神医虽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