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颜谷峰道:“道兄为何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常言道‘邪不胜正’,凭道兄这身出神入化的功夫,难道会对付不了他?”
玄诚摇了摇头,神色十分沮丧:“这些年来,我和他两次交手。第一次是我占了上风,只因念着同门情义,先师临终前再三叮嘱贫道,要好好照顾他,劝他改邪归正,是贫道教导无方,这才令他误入歧途,越陷越深;第二次交手,他不知在哪里学来了一身奇特武功,竟然打得我毫无还手之力,一剑刺中贫道心口,多亏了这件虎纹金丝背心,他的剑便刺不进来,他吃了一惊,只道我练成了传说中的金刚不坏体神功,这么一疏神,又被我制住。贫道好好劝了他一番,他却心不在焉,临别时,忽然说‘我想明白了,原来你不是功夫高,而是穿了宝物护身,嘿嘿,下次再动手,我就刺你的头脸,看你如何防备?’贫道却也是无可奈何啦。”
颜谷峰怒道:“这人如此狂妄。道兄念着同门情义,姓颜的跟他可没交情?道兄,你在敝处盘桓小住,我这就下山去找他。只要见到他仍在为非作歹,兄弟提了他首级来见你。”
玄诚道:“多谢你的好意。但是我总盼他能自行悔悟,痛改前非。这几年来,对他新学的武功我曾细加揣摩,真要再动手,也未必胜他不了。我躲上玉璧峰来,求个眼不见为净,耳不闻为清,也就是了。他如得能悔改,那自是我师门之福,否则的话,让他多行不义必自毙吧。”说着叹了口气,又道:“他能悔改?唉,很难,很难!”
颜谷峰皱眉道:“听说这人贪花好色,坏了不少良家妇女的名节,近年来更是变本加厉。这种武林败类,下次落在道兄手里,千万不可再念旧情。道兄清理门户、铲除不肖,是维护尊师的清名,报答尊师的恩德。”玄诚点头道:“颜兄说的是。唉!”说着叹了口长气。
王嘉遇听着二人谈话,似乎玄诚道长还有一个师弟,品行十分不端,武功却极为高强,便捧着那件背心,对玄诚道:“道长,你要除那恶人,还是穿了这件背心稳当些。等你除去了他,再赐给弟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