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礼,亦是她挣脱牢笼的日子。
她坐在院墙上,笑得花枝乱颤。
赵鹤唳心头一个冷颤,抬过头,看到了那抹消失在南院墙头的烟霞色。
逃了?
会出事的。
他握着墨玉的手,猛然间收紧。
跃下墙头,换了自由身的赵池馥觉得外边的空气都变得香甜了些,不似太史府里的那般苦闷,日日都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和红棠按着之前在府里商议好的,俩人溜出府门后便朝城东逃去,等出了城,她就再也不用怕赵鹤唳了!
死丫头,走路不长眼睛啊?!没见着这是宫中的轿子吗?!偏不凑巧,刚出了家门口的长街,便撞到了眼前的宫轿。
为首嚷叫的,是个小太监。
大人恕罪!
她连忙退到一旁,低头求饶。逃出来不过是想摆脱之前的苦日子,此时能不惹祸便不惹祸。
下次啊,可要睁大你的狗眼,莫要冲撞了咱这位爷!见她这般唯唯诺诺的样子,小太监得了便宜,说出口的话更肆无忌惮。
呵呵呵,是。
赵池馥干笑两声应下。
滚吧,这穷酸模样!
小太监嫌恶地摆摆手。
她连忙抓住红棠的手,从轿子旁溜过。
慢着。
忽然,耳边传来一道清冽的声音。
赵池馥权当没听到,脚底像抹了油似的往前跑,可刚跑了两步,就被一个她没看清的人脸给揪了回来。
然后,被一把塞进轿子里。
小太监张着嘴,抖了抖腿,不敢再造次,安安分分地回到轿子前头。
这位爷,我真的无意冲撞你的轿子...赵池馥捂着被抓痛的肩膀抬起头,刹那间,瞧清眼前男子的容颜时,她人似是失了魂魄般。
轿内的男子着锦衣华服,凛然天成的面容如轻云出岫,剑眉星目间自带着几分矜贵,腰间的雕龙玉佩闪着亮光。
好像她是见过的。
往后,若是还有人同她说这世上有天下无双,她是万万不信的。
你是太史府上的人?
薄云暮捡起她掉落在裙裾边的府牌,递给她。
如冰如玉的手,看得赵池馥一愣一愣的。她回过神来,扯回府牌回了句,不是。
今日是赵鹤唳行冠礼的日子,你却要逃出府,看来你与他关系匪浅。
他勾起唇角,蓦然扣住她的手腕!
一阵檀香味迎面扑来,赵池馥动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