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水生采药时,竟在蛇莓丛中发现好粗一条青尾蟒,嘟囔道,“估摸药价,蛇胆蛇皮尚可好好赚上一笔。”这便备了刀躲到一棵槐树下伺机而动。
水生仔细端详镰刀,见刀锋坚利,丝毫不沾锈迹,这便高举镰刀纵身一跃,朝那蟒猛挥一刀过去,不料正撞了那青花石上。他也来不及多想,急忙躲避那被撞断的刀片,只脸颊被蹭出血来。
水生拭去血迹,啐一口唾沫,再朝那曾卧蛇的地方望去,只见蛇莓丛丛,黄花红果,再不见那畜生去处。
抱憾之际,正欲离身,忽觉腰间被重击了一下,水生竟弹出去一米有余。未等站稳,脚踝便被那蛇尾紧紧绕起。水生即刻回神,扎稳了马步,莫叫那畜生拖了自己去。
可沼泽本就湿滑,又是草丛中,水生脚不吃力,环顾四周又并无什么可借力,只能任那蟒拖着自己滑行两尺有余。行至大树旁时,水生这才灵机一动将那手中的镰刀砍进近身的槐树干里,双方僵持一阵不分伯仲。
那蟒便猛地绕过蛇身,势必要一口将他吞下!水生见了庐山真面倒吸一口凉气,这哪是什么青蟒,鹿角利爪,阔口獠牙,正是凶猛青龙,想来如此轻而易举便生吞了自己,纠缠无益,脱身才是要紧。
“醉春阁还欠老子二两花酒!”水生咬牙发狠,嘟囔着,死死钳制住那青龙的脑袋,手指似鹰爪般,几乎嵌进皮肉里。
那青龙进击无力,猝然巨吼蹿了出去。
水生只把镰刀当战镰,躲过那降龙摆尾后,朝它颈上就是一刀。
人间凡物自然是伤不了那青龙分毫,不过妙的是那青龙竟不再纠缠,扶摇腾空,无迹可寻。
水生不寻,也不采药,直接改道去了醉春阁,要了二两小酒,听戏哼曲。
接连数日,他也只管在那莺歌燕舞之地饮酒取乐,入泽采药的差事一概不提。老鸨怕他再付不起酒钱,这才旁敲侧击地下起逐客令。水生抬头,只瞧那老鸨一眼,便知其心事,道,“这酒只管给小爷我留着,不出一刻,我便再取钱来。”
“我们只是担心爷的身子,爷可再留两日,只去客房里歇着,酒可不必再喝。”那老鸨使眼色,让小厮把酒坛撤了。
“小爷我要歇脚,任凭天苍野茫,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