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口。
挂掉电话,梅清妤不再多想,进屋跟父母说苏红写一家要搬回来的事情,一场欢欣,两家多年的革命友谊。
挂完电话,好像空气里那点联系也被切断,只剩说不出口捉摸不到的情绪。
“男朋友?”梅清妤在楼下见到魏双和一个男人站在一起,他帮她提着行李,状态亲昵。
“我也很高兴见到你……”魏双露出一整排牙齿,熊抱。
“重了。”梅清妤同样笑得毫无形象,不远处那个男人拖着箱子看着她们。
“我弟,你傻啦?”魏双勾勾手指,苏红写慢吞吞走过来。
“苏红写!?”梅清妤盯着他的脸,好像是,扒开发际线,是有个小小的伤疤,出自魏双的手。
“帅吧。”苏红写被她盯得微微红了脸,英俊的伪装快要不攻自破。
“拿得出手了。”梅清妤左右手各挽着他们俩,时间好像一下被拨回到20年前。
“都是老爹的东西,早知道现在要复婚,当初就别搬得那么干净!”苏红写直接把东西拖到老娘的房间。
“你们也搬回来?”梅清妤晃荡着两条腿坐在魏双房间的窗台上。
“是啊,整齐,一家人嘛,估计也就一个月就要赶我们走了。”魏双挤到她的旁边,“看你还挺好啊。”
“嗯,还好。”梅清妤没多说,“你呢,苏红写?”
“我不搀和他们的事情,不过能再回来挺好的。”他也挤过去。
接下来的行程就是吃饭,逛街。青春期开始,他们三个总是在一起。梅清妤跟魏双在一起自然是一道风景,开朗爱笑的两个姑娘,身后总要搭着一个犀利的胖子。虽然都不盲目追赶,却对好看有自己的标准,连胖子苏红写都是一样。
以前梅清妤根本不会相信苏红写真的愿意舍弃甜甜圈、泡芙、奶油和那些甜腻腻的饮料,当然现在也不信。苏红写说:我根本没打算放弃,开玩笑,我只是选择更理性地爱它们。
于是他们三个吃完晚饭,在苏红写的车载冰箱里放了三桶雪糕,拉上一打啤酒就往山上开。他们三个“叛逆”的青春期经常这样,坐在山腰一座老庙的后门,在佛门清静地之外,酒水穿肠。
“苏红写,你看我!敢不敢?”梅清妤用勺子混合了三种口味,张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