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患。”
司耀冷哼一声:“这是自然,安相已折了一个女儿,难道舍得再折一个?若真让那安云歌治好司律,可就得不偿失了。”
“你这就过去丹壁宫,见机行事,别被人察觉。”司耀压低声音,“寻个机会,孤要她和翼王一起去死。”
“是,奴才领命。”跪地的太监眼中掠过一丝暗芒,给司耀磕过一个头。
翼王早在五年前受伤后被太医断定无法痊愈之后,就提前封了王出去建了王府,只是如今皇后并不完全信任安云歌,便把翼王也留在了宫中,让安云歌在她的眼皮底下为翼王医治。
深夜,一身黑色劲装的林知穿过夜色,行到司律面前,跪叩道:“殿下,属下已经查过了,那安云歌从前在丞相府一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没听说过她学过医术。”
司律望着窗外深沉的夜色,他的眼睛现在又有些看不见了,“可她今日为本王施针之后,本王的视力确实大有好转,一个不会医术的人,做不到这一点。”
林知想了想道:“兴许,这安大小姐和殿下您一样?”
“哦?”
“藏锋!”
司律薄唇微微一勾,“这倒是很有意思。”
“那您的意思是……”
“母后不是已经下旨赐婚了吗?”司律冷声说道:“本王一向孝顺,从不忤逆长辈的好意。”
“病”了这么久,他也该好起来了。
而他从前对婚配之事从无半分兴趣,不过若那个人是安云歌,似乎娶了她也不错。
安云歌身上的秘密,他迟早会弄清楚。
另一边,安云歌被安排住在丹壁宫侧殿的暖阁之中,夜深人静,照料她的怀晴睡在外间,即使在酣睡之中,呼吸声也轻柔不可闻。
她的身上擦过药,又连喝了一碗参汤一碗苦药,总算觉得舒服不少。怀晴给她用的是宫中最好的膏药,那些皮外伤的血早已止住,此时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痂,拉扯着皮肉,每次翻身抬手都牵动起来,递出拉扯的痛意。
安云歌喝过药后便上榻休息,睁开眼时,外头还是一片漆黑。她觉得自己周身的气力恢复了不少,可是嗓子处还是火烧火燎地疼痛着,胸口中结着一团郁气,沉闷得难受。
她心知自己身上如今积累着不少毒素,连指甲缝里都微微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