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犹带着初醒的沙哑,竟叫桓棠生出一丝生的希翼。她抿唇温软一笑,同李密道:“看来公公……需要多备一份坏嗓子的药了。”
李密的目光冷如毒蛇:“他?径直做了便是,谁会关心一个死囚的死活。”
男子皱眉,“径直做了?你这死阉人倒是很嚣张。可你的太后姘头可舍不得杀小爷,你敢对小爷下手,不怕她真阉了你么?”
他语气三分挑衅七分调笑,然而话语内容却叫牢中所有人都为之一震,气氛如胶,死死凝住。
李密猛然变了脸色。
桓棠亦是一震,随即反应过来,佯怒喝道:“放肆!不可对太后无礼!”
冷厉划过眼底,李密的失态不过转瞬,他冷笑着说道:“疯子,果然是疯子。来人,给本总管割了他的舌头!”
“你割了我的舌,难道就能堵住这天下悠悠之口?牢里的这些人呢,他们的舌头,你也要一并割么?”男子戏谑的声音透了丝笑,似乎漫不经意。
牢头早已吓得**尿流,慌忙跪下,磕头如捣蒜般求饶道:“小的什么都没听到!小的什么都没听到!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
与李密同来的几个宦官也都惊出一身冷汗,跪地求饶,脸如死灰。桓棠只觉好笑,假意嗔怪道:“诸位公公这是做什么?你们这是中了那疯子的离间之计了。疯子的话如何信得!”
李密这才反应过来,恼羞成怒将几人踢开,骂道:“蠢材!蠢材!都给我滚!”
“是是是!”那几人忙道,逃似的奔出牢去,才出了狱门却又被叫住:“先回来!去把他的舌头割了!”
“是!”几人应声而去,人人脸上皆笼着种死后重生的恍惚。那男子沉着如昔,仍不忘与桓棠说笑:“娘娘啊,我为了你可是揽火上身了,您看要怎么报答我,嗯?”
桓棠置若未闻,只平静注视着神色阴冷的李密。那阴郁狠戾的内务府总管亦在看着她,如同苍鹰打量着自己的猎物。
“给娘娘两条路,一么,侍奉死囚。二,在白绫与鸩酒之中选一样。”
“有什么区别么?”玉手纤纤抚上案前小巧精致的金镶玉酒杯,她抬眸含笑,模样娇柔惹人怜爱。
谢氏本生的清冷,虽则绝色却总是一幅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