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要去采购些婚礼物件,看到一群官兵朝村南这边过去,便丢了东西一路跑过来了。
温晏有些心疼:“你方才给了他们多少?”
“没多少,没多少。”温群拭了额角的汗珠,敛好袖口,又呈儒雅憨厚的笑容:“绛仙……没事吧?”
“我没事。”
不知何时门缝宽了,吴绛仙立在门前,捂着心口,面色惨白,却好比西子捧心,愈增其妍。
三人在里屋坐着,本该商讨着大好喜事,此时却分外沉重,如乌黑黑的云积翳着。
温晏嗓音清脆,堪堪拂去些阴霾:“绛仙姐姐莫担心,等以后你嫁给了哥儿,官府就不会派人来了。毕竟皇上征的是十五六岁的闺中少女,妇人是不在列的。咱们呀,把婚事给办了就都好了,是不是,哥儿?”
“哥儿?”见他出神,又唤了一声。
“是是是。”温群应着,目光飘忽不定,落在了院子,却不在吴绛仙身上,道:“我去把篱笆修得更牢固些。”
吴绛仙瞅见了他划破的衣裳,道:“一会儿你回家换下衣裳,让晏儿拿过来,我给你缝缝。”
“好嘞。”
江都马集镇在运河未通之前是一个闭塞的村庄,人烟稀少,自得其乐,随着南北贯通,在码头上做生意的也多了起来,天南地北过路一地。温群也趁此时靠着祖传的手艺做了一名玉工,磨玉凿玉,得了些钱,清贫的日子也渐有好转。
篱笆倒得七零八落,残破不堪,温群一点点把桩给打牢了,每锤一下就顿一下。温晏出来了,看着今日有些反常的兄长,问道:“你实话告诉我,你可是把钱币都给了他们?”
“嗯。”闷声回答,伴随着沉闷的一声锤桩。
温晏气极:“那是你用来娶绛仙的本啊,你怎么,你怎么都拿了出来?”
“一时顾不得那么多,总得先救了你们。”
“那你用什么做聘礼?她从及笄时就等着你,你总说要赚够了钱让她风光大嫁,可她还有几个好年华能等?再说现在世道不太平,像今日,姐姐险些就被掳了去!”温晏恨铁不成钢。
“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