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现在她什么都得听我们的了。”顿了顿,她又加重了语气道:“也必须要听我们的。”
等到叶璇玑幽幽转醒的时候,睁开眼便是看到两双眼。
“你知道你是谁吗?”
叶璇玑道:“不知道,”她眨眨眼,“你知道我是谁吗?”
叶璇玑的反应让沈金兰和针婆一喜,面上却是不动声色,道:“你是叶萱,是这太史府的五小姐。你在这里,一切都要听我们的话,你可是记住了?”
“好。”
叶璇玑很配合的点头,这倒是沈金兰和针婆吃惊,没有大吵大闹,没有娇贵小姐的脾气,倒是让她们意外。
叶璇玑这般的配合,沈金兰却是在临走的时候,又凑过来,在她的耳边道:“你给我记住,丫头,不管你先前是真昏迷还是假昏迷,你都是叶萱了。你肚子里有我给的好东西,要想活命便不要给我出什么幺蛾子。这里可是叶家,我们才是叶家的人,你记好了。”
叶璇玑歪着头,含笑看着她。
沈金兰不是个省油的灯,这是在警告她。她完全可以反咬一口说是她杀了叶萱,来假冒的。
两人出了门叶璇玑面上的笑意淡下去,张嘴一吐一颗黑色的药丸落在素白的掌心。
她眨眼,透过那破了洞的窗户往窗外望去,只见天光渐次似东海之神入凡尘一般如潮水拨开深层的夜色,缓缓的照亮这九州四国。
下玉崖,入世间,是拾一粒红尘走在四季人心还是明湖琉璃自由无羁绊?天边的天光比不得陋室素衣的姑娘如新柳点雪一般亮起来的双眸,谁都不知道这一夜到来的少女将为这天下之局带来怎样一番风云。
这一天光混沌,昼夜交替的时候,在那东仪帝宫的最高处,有人凭栏,白衣墨发飘扬在砭骨的空气里,他站在那里似站了千年万年,玉色莹润的肌肤也似带着盈盈之光,一双眸子似雪山之巅的墨色莲花看着江山逐渐露出轮廓。他伸出手,接住了旧夜的最后一粒雪花,掌中便化开一点湿润。
雪衣飘摇,落了满肩的寒意。也许是他顿住太久,一团白色跳上他的肩头,黑曜石一般的眼眸,脸蹭着他的侧脸,赫然是一只小狐狸。
“小白,”他道:“你也觉得沉静太久了么?”他抬手抚上小狐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