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及的君主权威,撑起一统天下的无形权力,撑起万亩江山的无际版图。并且再不朽灭。
不过一切,在这个现在,皆已变作了尘土,也或许是飘忽在空气中,不为人知。宫门上朱红淡褪,门钉上金漆剥落,昔日的浮华铅尘淹没在一片喧嚣中。自己又踩在中轴线上,抬头仰视威严壮丽的大殿,犯下大逆不道的罪行。自己本该被拖出午门,可现在是在那时。黑压压的人影挤在太和殿唯一开放的的窗口,没头没脑地向内张望,伸出扭曲的手,企图触碰一下这辉煌的墓碑,多少沾上些皇气。
御龙井前,成了游人休憩的场所,三三两两,嘘谈笑闹,好不热闹。喧嚣深处,唯有井边一簇从草能召告往日的面孔。自己才又能感受到那股凉意,深不见底的枯井被拦腰割断,似乎想要阻止我探询那又一次破灭的历史。台前幕后,总是要演绎着不同的故事。似乎六宫粉黛、三千佳丽都藏在这井里,连同那荧荧的妆镜,扰扰的绿云,涨起的脂水,和那渐行渐远的厮杀声……种种所有,在离皇盘丁眼前晃荡,又在离皇盘丁眼前消失,他低头一看,又变成现在这副样子。时间的长河已淌过数年,却让离皇盘丁还是觉得措手不及。就像那种感觉——当看客都已离散,当戏班都已退场,只有你还站在看客的位置,却知道自己是个戏子。不知道是在等待下一幕的开场,还是在等待前一声落幕的钟声。
初时,这一切都让离皇盘丁不知道如何是好,不知道是喜是悲。当时迷梦醒来,离皇盘丁就像什么东西忽地被抽离躯体,永远的消失,一种空虚感,一种不存在感,让我觉得不塌实,让他感到焦虑。曾经的碧瓦朱甍,曾经的高歌曼舞,曾经的不可一世,却仍以蜉蝣之身寄予天地,以一粟之形寄予沧海,转眼便消逝在未来的里程碑上,凝结在历史拐角的风口。
不知真假,是真是假,似真似假。
只知道自己当时痴痴看着帝王宫人们的遗物,皇宫大殿的缀饰扯着我的脚往里走。一件件摄人心魄的器物被陈列在透明琉璃架上。自己的脚步最终停留在一对玉扳指上,年月的沉淀,玉上的翠斑似欲倾泻而出,令人不得不敬畏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