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我就是要骂你,你敢把我怎么样!?”就是存心报复存心要跟他过不去。老余几次上门后,他更加变本加厉了,每次见面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唾沫横飞,老余无奈只有忍气吞声,心想惹不起还躲得起,每次在路上见了能躲便躲,赶紧离开,可那里又能真正躲开?偏偏那人精力很旺盛,骂累了休息一会又可以开始重来。那套房子好象一座顽固的雕堡,每天对着他家疯狂地喷射出凶残的火舌。
有人说:“如果你对他凶点,他可能不敢这么放肆,因为疯子怕凶。”说实话,老余有时候怒不可遏也想动手教训他,如果他是一名普通百姓,早就动手了,别人也能理解。因为在公众眼里他是一名警察,而且还是一个所长,他能够去对骂对打吗?除开怕自己犯错误,更主要的是他改变不了自己的一种观念,那是一生根深蒂固的原则与信仰,已切入了他的生命。他一辈子平易敬人谦虚谨慎,一辈子教育干警们和家人要遵纪守法,要他打破坚守了一辈子的信仰与观念,他实在做不出,何况对方毕竟是个级别悬殊丧失理智的疯子呀!作为一名政委,他习惯了以推心置腹春风化雨的政治思想工作为武器对待群众。太多的顾忌与约束,使他注定是一个不愿还口更不愿动手的悲剧角色。而且,除了自己默默地吞咽这口怨气,他还要装作豁达满不在乎地劝慰妻子。
老余是个很有原则的人,这样的事他迟迟不愿麻烦组织与同志们,再者确实传出去怕人笑话“一个派出所长和一个疯子叫劲”,更怕别人说他将自己叫老部下叫来以权谋私仗势压人。他一辈子替群众和手下的干警们做了多少好事,如果是别人遇到这种困难,也许他早就想方设法采取各种措施了,现在轮到自己头上,他却真的感到难以启齿。我们得知后,主动提出要出面进行调解,必要时给这个疯子一点颜色。但老政委死活不同意。
好一阵子,大家发现:老局长不见了。大家打电话给他,老局长很爽朗地说:我现在住到女儿家里来了!
虽然大家没问原因,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有人说:老局长真窝囊!但更多人知道:老局长搬家,搬出的是一份礼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