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玉带儿似的溪流,流淌着湍歌,绕过怪石,转过山嘴,延伸向远方,宛若系住十三峰彼此的腰带。
迎着斜阳,一人高挽裤脚,立在溪边,右手托着根鱼叉,鱼叉在空中轻轻地转着,猛听“嗤”一声,鱼叉透水而入。他只十七八岁光景,阔脸,身量极大,臂力更足,一叉下去,水花四射,一条大鱼被他叉出水面,扑腾几下,就此不动。那少年虽被鱼尾余威溅得一头水珠,却仍喜洋洋的,笑对那鱼道:“在我阎王叉下还想超生?乖乖……舍肉喂人吧!”取下鱼扔入岸边鱼蒌。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便清检起一下午的战果。边自言自语:“这条就给小三,谁叫他人小?大人吃大鱼,小人吃小鱼。天经地意的事。恩,这条大点给吴七,不过怕填不饱他那英雄肚皮,嘻嘻,祭祭牙板也不错。这条鱼给明义吧,看他一条鱼能清蒸`油炸`烟烤出几样菜?”
他一条一条地分着。最后只剩三条大的,捡起其中最小的,自语:“这是个铁三,刚好这鱼在三条中也是老三,绝配。”又捡出略小的,道:“这自然是梁二的了。”想到梁二,他不由面露笑意。同门中,他以大师兄为榜样,与二师兄最友善。虽志趣两人各有别,但二师兄许多方面对他影响极大。两人平时几乎无话不谈。最大一条理所当然给师父。想到师父他却又神情黯然,默默地收了蒌叉,沿溪流走着,拐过一个山嘴。
不久,一湖绿水横垣在面前。湖不大,水波如镜。倒映出不远处一座山峰。少年心中徒地升起一股回家的激情。湖边杨柳依依。丝丝垂入水中,衬得一切更静。在一株弯背柳下,有一人动也不动地垂钓着。
少年见到那人,喜出望外,不绝声地大叫“师哥--梁二”。那人回过头来微微一笑。他是个年近二十的年轻人,脸上有种常人所乏有的舒适,幽静,却又不缺少热情。那二师兄笑道:“朱五,你回来了啊!”
朱五笑着点点头,在那人身边坐了下来,问道:“你来多久了?”梁二笑道:“刚来……”朱五却突然咦了一声,道:“今天怎么啦?你钓鱼也带雨蒌?不是说寓钓于乐吗?”梁二沉默片刻,才道:“恩,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