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兖二州刺史,做过大宗正,他还是一个高明的医科大夫。——在这个时代,医科大夫属于贱役。——这也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由于仗义执言得罪了当时如日中天的桓温。
范东阳理所当然被贬为民,好在武兴侯这个爵位算是保了下来。
范二的叔祖父范宁,因为父亲得罪桓温,所以在桓温有生之年一直无法出仕;但这也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反对何晏、王弼等的玄学,却热衷于到处办学,推崇儒学。
纵观陈郡谢氏和谯国桓氏的发家史,无不是因为祖先由儒入玄,像范宁这样务实的逆行者,就只能让家族蒙羞了!
范宁出仕后在余杭当了六年县令,由于政绩斐然被升迁为太守,还封了侯;之后被调回了朝中任中书侍郎,却因仗义执言和当权的司马道子发生摩擦,只得自己申请外放豫章做太守。
如果说范宁的执拗还属于铮铮铁骨,范二之父范弘之就是真的二了。
范弘之袭了祖父范汪的爵位,所以年纪轻轻就混入了朝堂,而且做了太学博士,——也就是国立第一大学的教授,他在这个部门只有太学祭酒(校长)这一个上司。
如果范弘之能在这个职位上兢兢业业,或许就不会被贬为县令,也不会英年早逝了。
事故发生在六年前,当时群臣正在给刚去世的卫将军谢石议论谥号,范弘之竟在几乎所有人都主张使用褒谥时抛出了“襄墨公”这个恶谥。——按谥法,因事有功称为“襄”,贪财败官的称为“墨”。
范弘之如愿以偿得罪了谢家,但他的二还远远不止于此。
议论完谢石的谥号,范弘之又写信给司马道子,建议重新给桓温议谥,而且主张的仍是恶谥。
司马道子刚把信公开,朝堂上立马就炸了窝。
“这司马道子虽然可恶,可我这死鬼老爹也太......”范二整理着脑子里的点点滴滴,心不在焉地看着窗外最后一抹夕阳。
已是深秋了,纷纷扬扬的黄叶犹如飞舞的蝴蝶,更似花谢花飞。
太什么?
范二第一个想到的词就是“不厚道”。——当时桓温都已死了近二十年,您还主张给人家重新议谥,而且还是立恶谥!您老到底想要干嘛啊?
谁不知当年范家和桓家的龃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