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你过去,我便出去了。”老嬷嬷将少年送到了门口,看着少年走向东厢的背影狠狠地啐了口唾沫。
苏菡萏坐在镜前将头发挽成了一个髻,然后披上了一件白色的描金蝴蝶长罩衫,低下穿的是条半旧的红色长裙,正要出去房间,忽见莲奴捧来一件貂皮披肩道:“小姐,外面尚有几分寒意,小姐身子弱还是穿上这衣裳罢。”苏菡萏点了点头,莲奴便将披肩给苏菡萏披了上来。
苏菡萏出了房间,放眼望去,只见一树的花都已经开了,那一株纯白的玉兰更是显得高洁典雅。苏菡萏就是这样踩着落英缤纷走出的西厢,在西厢的门槛处,苏菡萏回头看了看那满院的花草,忽然深深地叹了口气,幽幽道:“真真是为君候得春容槁。”莲奴扶着苏菡萏走出了西厢。
是时苏菡萏来到了苏老爷处,只见苏老爷正捧着一本书看着,苏菡萏盈盈拜道:“菡萏见过爹爹。”
苏老爷放下手中的书,道:“菡萏你最近读了些什么书?”“才看了《逍遥游》。”苏老爷从书中拿出一纸诗笺,莲奴连忙上前接了过来,苏老爷道:“给你小姐看看。”苏菡萏接过那纸诗笺,才看了几行便连声赞是好诗。苏老爷捋须笑道:“你个女儿家不便出入学堂,但你素来喜欢读些诗书的,含儿便给你物色了个先生回来教你诗书。”
“是含哥给我找的么?他怎不自己来同我说。”苏菡萏娇嗔道,手里的诗笺悄悄塞进了袖中掖好。苏老爷看着女儿这般小女儿模样不由地一笑,道:“你这丫头总是讨了便宜还要卖乖。”
苏菡萏抿唇不语,施施然行了个礼:“菡萏告退。”说着扭身便走,不睬苏老爷。苏老爷放下手中的书本,捋须一笑,自己吟道:“谁知闺中女儿心,娇嗔薄怒惹人怜。菡萏这丫头可是苦了含儿了。”他拍了拍手唤来了门口侍奉的小童,吩咐道:“执书,你去把铺里看看少爷什么时候回来。”
那被唤作执书的小童应和一声后转身便走,路过垂花门的时候恰巧碰到了苏大奶奶王氏。执书向着王氏行了一礼,便要走开。王氏拦住他,笑道:“这般着急忙慌的是要去干什么?莫不是有相好的在外面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