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窜起来,贴到门缝上窥视。
混黑的走廊上看不真切,只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从他门口的台阶上飞过,在楼道里拐弯,直奔吕二嫂的家门。
吕二嫂家里透着一点灯光,显然是有人在家。那个人影在吕二嫂的门前站住,显然是不同的喘着粗气,挥起胳膊叮叮咣咣的咋着门框,喊道:“妈!妈呀!快开门,我回来了!”
老戴的心慢慢放下了。
吕二嫂的房门吱吱呀呀的被推开了,走廊上传来吕二嫂的惊叫声:“哎呀呀,小文,臭儿子,你咋回来啦?”
老戴知道,这个小伙子是吕二嫂的独生子,名字叫做吕华文,现在在齐齐哈尔上医学院。
吕华文憨憨地笑着:“妈,学校放寒假啦,不得回家过年吗!”
母子两人亲亲热热的进了家门。
老戴看着他们家里透出的微微的光芒,思索了片刻,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他心里有了个好主意。
(四)
何飞跟元东快速回到市局,带着那只狙击步枪,平面图,介绍信等等。
局长和欧阳德还在省委开会,102**这次带着中央委托的重大使命重回哈尔滨,肯定是在许多军政大事上有重要任务安排。元东和何飞心中焦躁,却无可奈何。
过了一会儿,元东对何飞说:“要不这样吧,你直接去省委,看能不能把情况直接做个汇报。”
何飞说:“那你呢?”
元东说:“我趁现在,抓紧时间去一趟苏联领事馆找老谢,趟一趟所谓‘思悼’的事儿。”
何飞说:“你真的相信这个?”
元东说:“做我们这行,没什么不可信的。你忘了我们下午刚刚说过一句话——怀疑一切。”
何飞叹息着摇摇头:“如果这个小组是北方朝鲜的,那至少也算是我们的自己人,他们总不至于狗胆包天敢对自己阵营的同志下黑手吧?”
元东苦笑:“难说。国家和民族的利益,往往要超越意识形态。这种事儿,不是我们能左右得了的。”
何飞也跟着苦笑了一下:“但愿吧,现在敌我不分的事儿多了,我内心里还是希望他们跟我站在同一战线上,他们还是我们一个阵营的同志……”
这工夫,元东刚好穿好了大衣戴好了帽子要出门,听了这句话,忽然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