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
盈月迅速吩咐了下人从城主府邸向外寻找正在哭泣之人,她接过一把青伞,提起裙摆便冲入了漫天大雨中。
“别哭了,别哭了。”望舒捂住脑袋,那哭声却越来越凶狠,仿佛要将整个脑袋震得爆裂开。“你是在向我求救吗?可怜的人!”她站起身来,将那面镜子收入掌中,赤裸的双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悄无声息,长长的裙摆轻若无物飘曳而过。一路畅通无阻地出了府邸大门,她连伞也不打便闯入冷雨之中,可即便雨水倾覆而下,她的全身却不曾有半点沾湿,青丝白袍垂地。
街道上空无一人,密密的水流阻挡住视线。她听着哭声的来源,面向一方,缓缓地向城门走去。
一个时辰后,盈月把城主府邸周围都找了个遍,家家都关门闭户,没发现有什么人在哭。而她刚刚到府邸大门,便有人慌慌张张来报,月御使独自一人朝城门方向而去了,已经派人跟在御使身后,却不敢上前让她回府。
“一群饭桶,连个人都守不住!”盈月怒骂,担忧望舒出什么意外,虽然这个世界上能够伤害到她的人寥寥无几,但她还是心忧如焚,毕竟她看起来就像个弱不经风的孩子。
“属下怎么阻止得了月御使的行动呢!”来禀报的人有点委屈。
罢了,现在主要是找回御使要紧,她甩着湿漉漉的袖子,没好气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带我去找!”
望舒赤脚从密集的雨水中穿行而过,她仿佛面具般的脸什么表情也没有,一身白衣像游弋的鬼魅,又轻又快。出了城门,一路泥泞,她在通向不同方向的路口静静地停下。雨声喧嚣,她却对雨水视若无睹,脑海里只回荡着女人尖利利的哭声,像是野兽受伤时绝望的哀嚎。
她那双纯黑的眼睛没有焦点,却无比清晰地将世界收入眼底,最后停在一条荆棘丛生的小路上,缓缓地走了进去。
不远处跟着十几个城主府的下人,出来得匆忙,有人连伞也忘记拿,任凭冰凉雨水连心都冷透,还得密切地注视着望舒的行动,却没有谁敢上前一步。他们对这位月之使者的畏惧,就像是弱者在强者面前战战兢兢,就像是蝼蚁在巨人面前不堪一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