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叫的小家伙抱成一团。
“提前到常溯暗中调查的确有些收获,蛛丝马迹没发现多少,倒是知晓了几个以后要多提防的人,今天那姓封的便是其中之一。他很狡猾,不明问我从何来,只问些看起来不大重要的琐碎问题,却都是推断我来处的重要线索。”望着紧闭窗子上透来的月光,苏青黛微微眯起眼眸。
浮余国疆土广阔,大大小小州郡双手难数,看起来要确定一个人来自何处十分困难。可是这对封墨恭而言,似乎并不是多难解决的问题。
问她从何方来,轻松地东南西北四分疆域缩小范围;问她是否穿越金巢山,是为了用这座恰好将常溯城以北三州十七郡一分为二的山脉,进一步确定她的来处;而后他又问她出行骑乘是什么,用了多长时间,显然是想通过推算计算她走过的路程有多长,再反推她出发地点。
看他眉宇风流、温文尔雅,对什么都一副悠闲散漫态度,却是个精明到骨子里的难缠家伙。
“不愧是嵘王府百幕之首。”轻叹一句,她也说不清是称赞还是嘲讽,只觉得封墨恭突然出现在相府外绝不是偶然,尤其他轻描淡写问她哪天到的都城,恐怕别有深意。
认出她了么?还是说他不过随口一问?
苏青黛额头埋在小家伙柔软而温暖的身子上,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自知正在懊恼。
那晚她初入常溯城,本想去祁南王府残垣断壁处看看能不能找到蛛丝马迹,却不料混沌心性大发迷了路,就在她茫然伫足时恰好被归来的牧天枢和封墨恭看见。彼时月黑风高,她又红纱蒙面,按理说一眼掠过不太可能被认出,但对面是封墨恭的情况下……那就不好说了。
对他毕恭毕敬的男人功夫了得,谁知道他封墨恭是个什么情况?至少脑子方面,他甩了牧天枢不止三五条街。日后这个男人会不会成为她的绊脚石,还要边走边瞧。
苏青黛终于起身点燃烛灯,扯过一刀熟宣铺在桌上,提笔蘸墨写下封墨恭三字;微微沉吟后,她再次动笔,在他名字旁边加上嵘王二字。
漫漫旅途,她已从形形色色的路人口中熟悉到常溯的风土人情。
三昼三夜,她轻而易举地摸清都城势力分布与那些能够翻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