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起,他便再也回不去那副干干净净的模样了。
他瞧着自己发泄过后,仍旧僵直的双指,面上淡淡:
“当然不是。”
朱莹莹不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也不会是他最后一个女人。
他现在跟她这样,不过是计划之外的意外罢了。
可连这样一个会闯勾栏瓦舍的女人,都还是完璧,凭什么她一个杀猪的,却能在与他定下婚约后,和年纪差了她几十岁的师傅共处一室一整夜之久……
回忆起那夜发生的事情,顾学成面色铁青的甩开朱莹莹的手。
朱莹莹被他甩在榻上,面上的红晕急速下褪,恨恨的咬着牙,声音里透着尖锐的酸意:
“是你的前未婚妻吗?”
都是一个县里的,顾学成又名声在外,莫说他有曾有个未婚妻,便是他家里边到底发生过什么,朱莹莹都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
他家世清白,为人谦恭,善交友,家中无长辈,身边又干净,长相又精致,风度好,文思又灵敏。
虽说家道中落,但前景极好……
却有个订婚五年,尚未成亲却名声差劲的未婚妻。
她想当然的,便以为是顾阿谁了。
可事实上,便是顾学成也不知初次是谁了。
打从他头一回在明月阁中喝醉,搂上一个不知名的姑娘时,他的生活便与从前种种脱了节。
每每热情消散,再恢复成清冷模样,他都不敢直视顾阿谁的眼。
他无数次想对她倾述心中的慌乱,可他的骄傲自尊不允许他这样做。
“别想太多。”
注意到朱莹莹眸中的怨怼,顾学成不耐烦的穿好衣衫起身出门,门外等候多时的婢女们红着脸向他行礼,带着谄媚,带着恭敬。
今时不同往日,他已是秀才之身,朱县令的东床快婿,很快还会应考,中举、登科,最后像他的父亲一般光耀门楣,他明里暗里的人脉也广,不少商铺的掌柜都想将女儿、孙女塞给他。
他不再是当年那为了活下去而委身于她的弱者,他没有必要再对她牵挂不已。
是的,是没有必要的。
顾学成盯着白墙下萎顿成泥的花瓣,又想起那女人腕上的斑驳的痕迹,想起阿宁说的话。
顾阿谁有男人了,不是他。
他指头僵硬得难以颤动,只觉得全世界都暗淡了下来。
他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