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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足有五百斤上下,按说该沉重无比,此时一点风吹草动,却会飘飘摇摇,摆来摆去,似棺中之人,在蠢蠢欲动.......
......
苍云白狗天地异,沧海桑田人世非。
却说六十多年前的寒冬腊月。扬州绿柳镇,回春堂。
年关将近,天寒地冻。当薛家娘子怯懦着头,在门口徘徊浪久,终究张望着走进药铺时,老板便忙转过头去,对着那药柜摆弄起来,他知道又是来赊药的。那面黄肌瘦的薛娘子果然诺诺地进来,走到老板身后,端端施了个万福,低声地开口了,“见过掌柜!”
老板装作没听见,继续摆弄着那些药材。
薛娘子只得自顾自地絮叨道,“掌柜的,我心知给您添了不少的麻烦,但我公爹,却是又见沉重了.....想我那相公,在外谋功名未归,一家老小,着实为难.....”她话音未落,忍无可忍的掌柜已回身,一连串的话出口而出:
“我说薛娘子,不是我为人刻薄,确实是......咳!你看看你看看,这两年来,你赊了我们回春堂多少的药?这灾旱年景,谁家都不好过啊!都像你这样,我们还做不做生意了?!”掌柜的摊着手,看着那薛娘子,脸色甚是难看。
薛娘子低着头,也是脸色涨红,偷眼看了一眼掌柜的,还是继续说道,“这个,我是知道掌柜的苦处,等我那相公,回来......这些,自然都会还上的!”
掌柜的大手一挥道,“莫提你那相公!走了这许久,可曾有个书信?......罢罢罢了,我认倒霉,以前的账就不提了,以后啊,你到别家去赊罢!......我说秦小姐,你也是大家闺秀,读过书的,还知道廉耻二字怎么写吧?”
那薛娘子听得眼泪快下来,但还硬着头皮低声求道,“可我那公爹......掌柜的,你看这快过年了.....”
掌柜的已不听了,皱着眉头一甩袖子走去,掀起帘子望后去了,薛娘子讪讪站在那里,无人理会她。她忍下泪水,用袖子擦擦眼角,挪着步子走出了回春堂。
今日走来,不光是药铺,还有米店,也不肯赊了。薛娘子蹒跚着走在街上,看见路边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