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措如同吞了个鸭蛋,而风过野……标准的被流星砸中天灵盖的效果!
这里是大陆最强盛的国家,地大物博的金武皇朝。金姓皇族以武立国,虽不斥男风,达官贵人也多豢养娈童,但是好好的男人谁敢光明正大的说“我喜欢的是男人”?
阴私里的事就只能放在阴私里,若是挑明了放在阳光里只有被灼伤的下场,谁不避如蛇蝎?正经有身份的男人若是被人发现与男人有染是要耻见世人的,可眼前的少年,却是如此坦然!
风过野几乎要讥讽着赞他一句初生牛犊不怕虎了,可少年沉静而认真的眼神如此让他哑口无言。
我爱我的,在乎我的,世人如何评说与我何干?
这样偶然流露的冷漠淡然与执著如此让人心悸。
“该赶路了!”风过野回过神来提醒两人,竟然转身落荒而逃。
上岸赶路也有大半个月了,合欢是车也坐不得马也不会骑,比梅逊雪风过野两个正经的大少爷还像是大少爷,没奈何两人又急着赶路只好由梅逊雪护着合欢同乘一骑,说是护着,其实倒是抱了个实在,合欢没一会就睡个烂熟坐在马上左摇右晃看得梅逊雪心惊胆战,只好咬牙抱紧了他策马紧追着风过野。
迎面的风让合欢本能地把自己使劲往后面温暖而安全的地方埋,梅逊雪咬牙看怀里发髻略松的头颅,茫茫然地想起自从那天合欢明说了他喜欢男人至今自己竟然从起初的慌张尴尬不知所措居然以极快的速度习惯甚至坦然。
骏马疾驰的时候合欢发髻下未绾的过长的头发就会飞扬起来,总有几丝几缕划过梅逊雪的脸颊,带起一缕缕幽香,梅逊雪不知道自己此时会无意识的靠近合欢的脖颈,那里浅浅淡淡又丝丝缕缕绵延不绝的体香犹如黑暗里明明灭灭的星星火光妖娆的跳动,夏天的单衣掩不住白晳柔嫩的颈项,纤细的锁骨在梅逊雪的视线下若隐若现,梅逊雪别开脸去,最怕在夜里梦见这一幕,然后可耻的唇齿偷偷地摩挲着,带着禁忌的窃喜,折磨着销魂着!
可是她呢?
梅逊雪心里丝丝地抽痛,自己离家是为了什么,难道十几年的痴迷竟不算爱过吗?可眼下越来越混乱的心又算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