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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何等神色,只是那单薄的身躯却有些轻微的颤抖,衬得那人烛火之中的身影,有些虚化。
她难得会有像今夜这般慌乱的时候,即便是年少即位,在四面不靠的龙椅之上孤立无援,抑或是不得已在他这个权臣手底下讨生活的时候,都没有像此刻这样狼狈而无助。
他觉得今日之事对她而言是个不错的教训,于是走上前去,预备让这个小人儿给自己一个说法。
随着谢知舟的靠近,卫乔眼底的恐惧之色更甚,这样明显的排斥,让定远侯本已有些缓和的脸色愈加冷峻。
尖利的指甲刺入掌心,卫乔勉力稳住了身形,鼓起勇气道:“还请侯爷饶了他们。”
谢知舟轻轻一哂:“我为何要饶了他们,不尽其责,让堂堂天子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出逃,留个全尸都是孤对他们的恩赐!”
“那是朕的错,宫人并不知情。”
“天子出逃,日夜守护照料的近侍却懵然不觉,难道不该罪加一等?”谢知舟漫不经心地扫了一圈跪着的人,道,“他们不知,那她呢?她是你贴身的宫女,最信任的人,总不会也不知道吧?”手指着的,正是卫乔的贴身宫女红袖。
“还有他,身为天子寝宫的內侍总管,自然是难逃其咎。”被指着的吕安扑通跪下,以头抢地。
卫乔仰起头,一双大眼在极瘦的脸上显得分外突兀,眼中流露的祈求之色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朕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谢知舟袖手,冷声道:“那陛下可要记得今日之言,切莫再让本侯失望!”
宫人知道今日这关是逃过去了,却不敢露出丝毫喜色,生怕这喜怒无常的定远侯再改了主意,于是皆敛声屏气,在太监总管吕安的带领下,依次退下,寝宫外就只剩下了卫乔和谢知舟二人。
定远侯似是怒气未消,连招呼都不打一声便自顾自走了。
深冬的夜寒意逼人,卫乔抬眼望了望殿里的落叶,仰天叹了口气,抱着肩进了寝宫。
红袖忙取出披风罩在她身上,关切地道:“陛下定然是累坏了吧,稍等一下,奴婢去取热水来,陛下沐浴了就早些歇下吧。”
卫乔坐下,伸手止住了红袖:“先不忙,我想在这儿坐一会儿。”
红袖看着自家主子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