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笑一声:“刚刚在殿外听说父皇挑剔,不知挑剔了什么?”
武帝白了赋雪一眼,自己坐了上座,“朕正挑剔你的夫君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你嫁出去。”
赋雪也不顶嘴,依旧笑道:“那父皇可要好好替儿臣挑剔挑剔,儿臣若要嫁人时,必要嫁世上最好的男子,否则,宁可不嫁。”
武帝点点头:“嗯,不愧是皇室中人,有志气!可惜世上最好的男子已经娶了你母后了,你不宜期待太高,还是放低些要求吧。”
被陈皇后一口啐开。
陈皇后拉着赋雪的手在自己的袖子里捂着,关怀的问赋雪:“女儿将要出门,怎么不在自己宫中打点行装,莫不是缺了什么少了什么?”
赋雪点头:“正是呢。女儿缺一件趁手的兵器,刚刚开了内府仓库自己寻了一把,过来告知母后一声。”
陈皇后看一眼那柄宝剑,不以为意:“是当年南朝柳皇后所用的朱砂剑啊,朱砂剑虽然是奇珍异宝,可也没有我的女儿珍贵,女儿你拿去便拿去,何须特地来说一声。”
赋雪抿一抿唇,随后扬眉一笑:“这么说来,这些宝贝,女儿也可随意取走了?”
武帝好奇道:“你还拿了什么?”
赋雪于是将礼单奉到武帝手边:“儿臣带着五十精锐此去,若通关过卡,必然妆作商贩。所以儿臣便寻思着,取些字画典籍、金瓶玉砚,假作货物,待得运到南朝,或是用来贿赂那些江湖门派,或是用来疏通官府关节,都甚是方便。”
武帝略扫一眼,只见礼单所列条目,俱都甚是妥帖,没有什么贵重得打眼的北朝皇室专用珍宝,也没有什么经不起长途跋涉的易碎品,心下快慰,“赋雪想得周到。”
武帝将礼单还给赋雪,“就照这样办吧。”
又屈起二指,敲桌思索了一阵:“赋雪,你此去,若当许谁好处,土地或者赋税,你自己裁量即可。若是该调人的地方还是要调,暗桩埋下去就是要用的,不必太过心疼。所有突发事件,你都可自行抉择如何应对。”
赋雪答一声是。
告退回到自己宫中后,赋雪也不催促那些宫人替她收拾行装,只是独自坐在长信宫的屋顶上抚摸着朱砂剑。
赵仲庭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窜上了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