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正如没有人可以抵挡千百年来的黑虎啸月一般。
这一剑让他们都进入了意识的沉睡,杀气已如云雨消散,乌兰和“空气”舒服得差点要叫出声来,这一剑是安抚,是低语,是一切他们可以想象得出的美好事物的融合。
他们在冥冥中好似都有一种永恒沉睡的体悟,不过这感觉并不让他们排斥,结束他们颠沛流离的一生而进入永久的安眠,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所以从某一种角度来说,这一剑也是一场漫长而短暂的告别。
掀开帘子的是燕泊月。她在车厢里察觉到身体抵在车厢上的乌兰的颤抖。周围很安静,有一种异样的氛围在滋生。她想看看乌兰是不是还好,外面的事情是不是已经结束,于是她选择撩开了车帘。
她看到了一柄剑。剑身很长,通体漆黑,黑色里有一点一点的星光。她从未见过这样一把剑,但是她莫名地对这把剑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好像曾经无数次在夜里与这把剑缠绵。
对,这一剑,是我梦里的样子。
握住这把剑的手很修长,手指很有力,也很柔和,看上去应该是一个好脾气且有主见的人。手的主人隐藏在这一剑和这一场梦的后面,看不分明。乌兰和“空气”都入睡了,仆从们恍若梦中,只有我还清醒。只有我独自面对这把剑和这一场告别。
不知为何,燕泊月此时却涌起了浓浓的诗兴。这一剑,值得她为它吟诵,为它歌,为它舞,为它动容。
“人生如梦, 一尊还酹江月。”她启朱唇,幽幽地吟了一句。
剑气破空,越过车厢前诸人,击穿了车厢,远远逸去,在官道另一面的石墙上留下了一个深不见底的痕迹。“咯啦啦”连声响,车厢断成两截,向两头分开,一位如玉人儿般的女子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犹自沉浸在那一句的意境之中,未曾意识到危险只与自己擦肩而过。
此时乌兰和“空气”才醒转过来,急忙围在燕泊月身前,一边如临大敌,一边探寻燕泊月有何损伤。
“没有,中了我一刀,那一剑偏了数寸,你家小姐应当无碍的。他人也走了。”
隐杀者的声音平静地响起。他早已回到官道,见乌兰和“空气”应付裕如,便一直没有出手,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