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想倒在自己柔软的大床上睡个雷打不动的好觉。
“哦哦,”女人连忙说,“谢谢你啊。”
*
经历了方才的小插曲,时岁进家门后就扑向了自己的床,满足的喟叹了一声,跟她父母报了声平安,便彻底浑浑沉沉地睡了过去。
梦里,她又回到了那年盛夏。
那年她初一,他高三。
梦里,少年穿着再简单不过的黑短袖、宽松的运动裤,短发利落干脆,脸上挂着散漫的表情。小时岁撞见他,会装作不在意的打声招呼,“嗨,陈放。”
她从不喊他哥哥。
陈放那时已比她高大半个头,少年便微微弓着身子,垂眼睨她,懒洋洋揉揉小姑娘的脑袋,“小姑娘,叫声哥哥听听?嗯?”
语气里是他惯有的吊儿郎当。
小时岁顿时心跳如擂,白嫩小巧的耳垂也微微泛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对我进行了摸头杀哎!
他身上的味道好好闻哦!
完全跟班里那些臭男生身上的味道不一样!
呜呜呜!
他好干净啊!
不愧是她喜欢的人。
当然小姑娘心里这么想,说出来的话却气死人不偿命。
时岁面上十分冷静地吐出了三个字:“你不配。”
陈放:“……”
陈放简直气笑了,倒也不在意,拍拍她的肩膀,“走了。”
二人住在同一个大院里,也在同一个学校。不同的是,陈放高中部,时岁初中部。
踏着夕阳的余晖,陈放在前,时岁跟在他后面,夕阳拉长了二人的身影,看上去格外的缱绻美好。
……
第二天,时岁是被电话声吵醒的。
当铃声响了四五遍之后,床上的人终是伸出了一只白皙纤细的手,凭着声源一把捞起了手机。
“喂。”时岁也不看是谁的电话,按了接听,闭着眼,语气软糯。
“岁岁啊,还睡觉呢?这都中午了。睡得还习惯吗?”
是时母的声音。
时岁含混不清的敷衍了几句,显然是还没睡够。她刚从国外回来,还需要一段时间来倒时差。
真是困得要死。
时母当然知道自己女儿的脾性,终于切入正题,“岁岁啊,爸爸和妈妈最近都有点忙,正好咱大院之前的二胖今天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