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朴素之风,奢华之物甚少。
主坐上,一位面相普通的中年男子正端着一本兵书细细品味,或许是太过投入,面前参茶也不知放了多久,早已变凉。同时也是因为他的面相太过于普通,以至于时羽一眼看去,转身就忘记对方长什么样。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放在大街上怎么也找不出的路人甲,却是整个冀州的一堂之主,冀州牧——韩馥。
时羽深吸几口气,随后躬身道。
“韩公安好,后辈时羽拜上。”
“大丈夫,或拜天地之恩,圣王之情,父母之命,袍泽之义。我一个无关之人,有什么好拜的?”
桌前,韩馥头都没抬的训斥了时羽一通。
若是别人,被训斥后要么对着韩馥各种跪舔,要么支支吾吾不敢说话。
可时羽不同。
他笑了笑,道“也对,你确实不配我拜。”
韩馥抬起头,眼中闪过一道意喻不明的光芒。
“我上任冀州数年,穷兵黩武清除匪乱,屯田放狭发展商农,到现在,百姓安居乐业,夜不拾遗;匪浪风平,治安稳定。”韩馥双眼盯着时羽,一字一顿道“我贵为一品大臣,身为百姓父母官,你不过一介草民,我有何不配你一拜?”
这一刻,时羽面无表情,甚至还有些想笑。
他么不要我拜的是你,要我拜的也是你,你特么是不是有病?
如果是戏志才在这,他会洋洋洒洒,引经据典给韩馥扯上一篇上万字的“进冀州见闻”来抨击韩馥的说辞,顺带表明一下自己内心的郁闷之情。
然站在这里的是时羽。
他选择了更加简单直接的方法。
“无知之徒,狂吠之辈,也配我拜?”时羽一脸讥讽,说的话石破天惊,直接让素以沉稳著名的韩馥拍案而起。
“放肆!”韩馥漆黑着脸厉色道。
“放肆?”时羽脸上讥讽之色愈盛,直接指着韩馥的鼻子开骂了“早听闻冀州匪乱滔天,我一开始还不信,这通冀州之行算见识到了!堂堂冀州,天下枢纽,京都在侧的北上命门,居然山匪遍地!笑话!”
“漫山遍野,十步遇匪!你说你穷兵黩武平定冀州匪乱,我且问你,你平的是这冀州城,还是神州十三州之一的冀州!?”
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