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了大脑的血块,才压迫了神经导致昏迷。”
“那她......”
他的手不可抑制地颤抖着,尽管傅斯年的声音几乎轻如鸿毛,墨医生还是捕捉到了那声“清清。”
像。
很像。
方才只是一眼,墨医生就知晓,面前这位小姐与三年前在川城消失的唐家独女相似度极高。
她亦知道,唐清婉是傅斯年心尖上的一道芒刺,谁都无法拔开。
怕是十多年前在傅家的阁楼,那个女子就遁进了他的身心,岁月沉淀,早成为不可铭灭的部分。
“傅少,若她不是少夫人呢?”
听到墨医生的询问,傅斯年紧紧地闭上了双眼,他的神情那样悲怆,他的声音那样凄凉,“我不知道。”
可若是她呢?
这三年,他绝口不提任何关于唐清婉的事情。
因为她说,阿年,我们就这样吧,此生都不要再见。
她看到他就会想起那些屈辱的过往,他不能那样偏私地把她绑在身上,纵然老死不相往来,只要她可以幸福地在这个世界上活着,他也会随之感染幸福。
如今她换了幅模样再次回到他面前,他却做不到所谓大度地放手。
匆忙地跳车是怕,就那样错过与她相似的身影。
望见她不认识他的模样,借故去她家吃早饭,想要缠着她。
失忆,会不会就是老天给他和她,重新白头偕老的机会呢?
顾清歌幽幽地睁开双眼,她窸窣地在床上蠕动的声音,将傅斯年从思考中拉回了现实。
先前的忧伤被温柔代替,他的声音很有磁性,他问,“头还痛吗?”
同唐清婉一样,顾清歌也很极其容易害羞,俏丽的小脸染着红晕,摇晃着小脑袋,“不痛了。”
见傅斯年一直盯着她,顾清歌咬着红唇,“先生,您的脚......”
墨医生顺着顾清歌手指的方向,才看到傅斯年的脚踝处的血珠触目惊人,“傅少,您先坐下等一会儿,我去上药库那儿拿些消毒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