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看了言责一眼。
流华也不是笨的,略微扫眼便知道言责对他家的孩子虎视眈眈,当即沉下了眼,对潇烈朱澈点头,挥挥手让他们去找流瑾,自己则举起手带路,敷衍的笑容带领言责前往。
言责见流华对自己一副警惕的样子不由叹息:“难道当初的事情你到现在也不能释怀?”
声音里透着无奈,又有几分小心翼翼。
言责的声音极小,只有站在言责身边的流华听得清楚。
流华嗤笑一声,索性连虚假的笑意都免了,语气冷漠:“你让我怎么不记着,刑部尚书大人!你我自小一起长大,情同手足,可你呢,为了那一点私利,为了你的乌纱帽,连证据都不彻查便让我们流家彻底消失在朝堂。藐视皇族这样的罪名竟然也能成立,你!妄为刑部尚书!”说着,流华的口气越加气愤,若不是考虑到身后众多的岭王县百姓,必定拂袖而去。
言责欲言又止,谁又能体会到他有苦难言,当初那么做都是为了流叔叔,为了他。
他和那个人的苦心,他怎么就不能明白。十几年过去,没想到这件事情会压在他的心里这么久,真的就不能释怀?
流华与言责久久无语,沉默的走过大街小巷,看着熟悉的家乡,当初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言责眼眶微红。
此生唯一的挚友不理解自己,十几年来都不与他联系,这次被贬归乡,原还想着能重温儿时之乐,现在看来,怕是不可能了。
眼底浮现流瑾的面孔,言责终于打破了平静:“那孩子,长得真像你,记得没错的话,怕是小儿子小瑾吧。”
提及流瑾,流华的神色才微微松动,点了点头,叹道:“小瑾更像他爷爷,爱读书,平淡的性子。可惜身子一直虚弱。”
说到这,流华的眼神又变了变,略微愤恨的眼神。
言责摸了摸鼻子,有些无辜:“你别什么都怪到我身上,那,分明是上面那位导致的。”说到后来,声音越小。
流华也不搭理他,眼底尽是担忧。流瑾一直以来都想去哪里读书他心知肚明,别说他愿意,小云的性子,怕才是最大的问题。
流瑾站在路旁,并没有注意到流华和言责的神色异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