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檀木的味道交织在一起,幽雅飘逸。仅容得下两人通过的窄缝隙,那双剔透无暇的脚踝像林间新下的小雪,魅惑动人。
图书馆,空无一人的图书馆,到处都摆满了书,井然有序的模样。她穿行其中,路过一排又一排的书籍序列号,修长的手指提着裙摆,一直在晃晃悠悠飘荡。
没有目的的,两只脚像被套上枷锁,只懂得行走,不允许停下来,除非,找到了要找的东西。
冗长,冗长,没有尽头的,望不到边际的。
恍然,耳畔若隐若现一声低笑,沉沉浮浮,却意外的动听,在这个远离俗世尘烟之地,是个好东西。
那,他在哪呢?
她想,自己肯定是在做梦吧,遥远的够不着的梦,只能在睡觉出现的场景。
程稚缓缓抬开眼皮,两只眼睛在一闭一合间有着强烈的刺痛感。他伸出手摸摸眼角,并没有任何类似于泪的存在。
又做那个梦了。
灯光从悬挂在天花板下的灯罩下发出来,遇到墙壁反弹,从而视野之内一片明朗。程稚偏过头瞥了眼窗外,依旧黯黑的夜色,很浓,浓的似乎是一抹晕不开的颜料,枯燥干硬的,没有任何感情。
数不清第几次做相同的梦了,醒来的程稚总会手脚冰凉脑子发蒙,心里面空落落的,仿佛有一阵风正在呼呼的吹,还带着回音。
“该死,床单又湿了。”指腹触碰到下身的布料,黏腻的感觉。早知道就不穿着内裤睡觉了,他想。所有的裤子都因为这个自己化成女人的梦给糟蹋了,那些沾染上脏污的,他死都不肯再穿第二次。
这是程稚以为的,成长为男人必备的一部分。
他仍然记得第一次梦见自己是女人的时候,脑子里残留着一丝清醒的意识里拼了命地要醒来,结果醒来之后,他整个人像是丢了魂,一直瞪着惶惑的瞳孔直到黎明划破夜的孤寂清冷,天大亮时,才发觉自己的床单和枕头都湿了一大块。
而那几声低沉略带沙哑的嗓音,分不清是愉悦还是讥讽的笑意,程稚就把它当作愉悦。
但是他搞不懂,为什么会出现男人的笑?为什么梦中的自己一定要找到他?偏偏,却总是不遂人愿。
程稚索性闭上眼继续睡,就